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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轮在道路上飞速旋转，车上的俩人相对无言。

    林鸾把控着方向盘，心绪有些凌乱。

    这不是她第一次杀人，却是她一次性杀人杀的最多的一次。

    当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手中断送时，她心中的那点悲悯始终萦绕不去，但是她不后悔，也并不恐惧。

    因为末世就是如此残酷，不为刀俎，便为鱼肉，而她再也不愿做那任人宰割的对象！

    不过，黎静的反应倒是更让人诧异，她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却并不怎么惊慌，显然不是第一次手染鲜血。

    “觉得奇怪是吗？”似乎察觉到她探究的目光，黎静突然出声道，“这不是我第一次杀人！”

    她靠着车门，看着窗外不断向后退却的景物，声音淡淡传来。

    “应该是末世后第三个月吧，我身边的人都死的死，走的走，最后就剩一个小助力一直陪着我。她很年轻，还不到20岁，长的也很可爱，而且还觉醒了力量异能。那时候力量异能者还挺吃香，她能领到的物资也比我的多，但她总会偷偷分给我。

    后来基地准备脱力政府管制，秩序越来越乱，不少人都趁机闹事。那天我给基地水箱蓄完水，回去的时候迟了，才刚进门就突然被个男人给扑倒了，被他拖到房间的时候，才看到我那个小助力已经死了，就躺在地上，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下身全是血，就那么睁着眼睛，直愣愣的看着我……”

    她顿了许久，林鸾也不催问，等她再出声，声音有些颤抖，“那一切是怎么发生的，我现在已经急不太清了，等我有意识的时候，那男人已经死了，脑袋都被我用锤子砸烂了。在那之前，我连一只鸡都没杀过，没想到第一次杀生，就是杀人！后来我才知道，那男人原本冲着我去的，她是替我受的罪……”

    黎静时常回忆起那个血色的夜晚，清晰的记得那倒在血泊中的身影，还有那直愣愣的目光，那么冰冷，那么绝望……

    一只温暖的手突然坚定的按在了她的肩上。

    黎静回过头去，看到的是林鸾淡然的侧脸，还有总是坚定无谓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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