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墨倾了然,说:“我正好刚想到他。” 她坐在小板凳上,身形往后一仰,分析:“故事是从他这里偷的,加上他不想让这故事公之于众,想办法阻止拍摄很正常。” 顿了顿,墨倾又补充:“哦。他正好有嫌疑。按照你的说法,他的身手也合适。” 这么一分析,几乎有八成是殷林了。 江刻“嗯”了一声:“确实无法排除他。” 墨倾晃了一下,忽然坐正了,打量他:“你住哪儿?” 江刻擦完了木板床,站起身:“就住这儿。” “嗯?” 墨倾讶然。 江刻说:“流浪汉就该有流浪汉的样子。” “其实,”墨倾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票子,“我这里有点钱。” 她将票子放到小桌子上。 她说:“你别捡垃圾了。” 江刻:“……” “轰隆隆——” 外面电闪雷鸣。 破旧的小木屋在飘摇风雨里屹然挺立。 风雨吹打着塑料布,雨水猛烈撞击,声音无比激烈,而风从缝隙里漏进来,在狭窄逼仄的空间里肆意乱撞。 几张票子静静地躺在了木桌上。 这一刻,江刻真有一种置身于流浪汉的窘境、接受并不富裕的善心少女施舍的错觉。 “好。” 江刻拿起了那几张票子。 他深深地看了眼墨倾,说:“以后不捡了。” 墨倾吁了口气。 倒也不是真担心江刻的财政问题。 而是,怕江刻这个神经病角色扮演上了瘾,真把自己代入进去了。而她今早见到捡垃圾的江刻,虽觉得好笑,但又感觉心酸。 虽然知道是假的。 但是,世事无常,万一呢? 万一,抛开了江延替身这一层身份,江刻真就一无所有呢? 过了半刻,墨倾忽然说:“等雨小了,送送我吧。” 江刻没有迟疑:“好。” * 过了约摸一刻钟,外面下起了小雨,风雨不再如以往般叫嚣。 木屋里没伞。 江刻和墨倾共用一把。 江刻撑着伞,跟墨倾并肩走在河岸堤坝上,雨伞倾斜,遮了墨倾的身子,挡住风雨。 夜色漆黑如墨,极其浓郁。 岸边偶尔亮起一盏路灯,孤零零的,但若点点星光,黑暗将小镇吞没。 “你都查到这儿了,我也没必要再藏着。”墨倾语调清凉,在轻微的雨声里显得缥缈,“我的故事,你要听吗?” 江刻停了一瞬,有些惊讶。 墨倾走出一步,被细雨迷了一眼,她一顿,往后退了半步,偏头,看着伫立着的江刻。 “听不听?” 墨倾用手背拍了下他的胸膛,眉眼一挑,是玩味又轻松的。 她语气拖着调子:“过期不候啊。” 她忽然又变得生动起来。 “听。” 江刻求之不得。 墨倾往前走,冷不丁问:“你记得岐黄一脉吗?” 江刻走在她身侧:“记得。” 在听墨一停讲述时,提到了“岐黄一脉”,大抵是善于医术的彝族人,但力百年前那一脉就被屠尽了,所以没传到现世。 “百年前,岐黄一脉出了个怪人,精通医术,一心为民。身处乱世的他,凭借一身医术在世间立足,加上勤奋上进,拿下生物、化学、医学相关等多个博士学位。” 墨倾说到这,停了一下,才说:“他叫刘珏。” 江刻眉头一锁。 这个刘珏,他也未曾听说过。 他没说话,等着她继续讲述。 “有一天,他经历了战争,见到了民不聊生,开始愤怒。”墨倾语调不疾不徐,“他可真是个天才,另辟蹊径。别人都是尽其所能,为国家效力,走的是正途。他偏不,他觉得要从根源上解决问题,需要威慑敌国,所以他打算折腾出一支不老不死的军队出来。” “……” 江刻张了下嘴,想要吐槽,又把话咽下去了。 “作为一个行动派,他说干就干,靠着早些年的积蓄,到处买卖儿童做实验。” 墨倾耸了下肩:“我呢,比较惨,正好是他第一批买入的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