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站 烈男怕郎缠-《游车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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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泽曜在前面走着走着,突然开口打破这阵沉默,他语气很淡:“学粤语那会老师教我一个方言词语,游车河。意思是没有什么特定目的,乘车到处兜风游逛,刚才我们就在游车河。”
宣年依然在走自己的路,他才不想问任何关于游车河的问题。
彭泽曜见宣年沉默着,顿住了脚步,突然转身与他面对面来了一句:“你不觉得我们这四年,其实也在游车河吗?”
宣年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他最害怕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宣年与彭泽曜对视了几秒,率先挪开视线,故作轻松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彭泽曜抢先道:“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
宣年默然不语。
彭泽曜眼神深深,仿佛要把人洞察看透了,又轻轻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的意思,还是装作不知道?”
宣年觉得自己受不了这样的注视,这样的问话。他连忙抬手想捂住彭泽曜的嘴,急得像个妄想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傻小孩。
彭泽曜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任由宣年捂住他的嘴,只留一双眼凝视着他。
他想,他居然陪这么个感情方面像小孩的幼稚鬼,玩了这么多年游戏。
他还真爱他啊,爱到不能没有他的地步,爱到自己也可以放一边的程度。
宣年心乱如麻,完全不敢直视彭泽曜。
彭泽曜突然握住宣年的手,使了点儿力气,再将他手放在左侧胸口处。
然后,终于在宣年慌乱的目视下,说出了足以摧毁四年来建构的那句话。
我喜欢你。
不过四个字,彭泽曜花了整整四年才说出口。
在来找宣年的路上,他已经想得很清楚很明白,他决定不再陪宣年漫无目的地游车河,寄望于某天这胆小鬼会突然觉悟,突然爱上他,也不想再忸怩作态隐瞒自己真实的心情。
他要冒着彻底失去宣年的风险,再试最后一回。
宣年开始更急切地躲避起彭泽曜,因为彭泽曜很不给面子捅破他俩的关系。
那天海边,他吹着冷风,听彭泽曜告白,也听彭泽曜说,他知道了宣年和蒋唯勋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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