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的东西,你们宋家还有娘生爹养的人吗?啊?一个个的,枉披人皮了,把丧良心的主意打到我孙女身上,我看你们老宋家是不想要命了。” 江凤芝根本就不管原主祁九娘的婆婆,就是老宋家人,一样照骂不耽误,而且扯着宋美娘头发,冲着她兄弟媳妇高声骂道,“你当我们老徐家人是面捏的,纸做的,欺负到我江……祁九娘头上,想找死吧?那好,老娘就成全你这个狗东西。” 她这么高声喝骂,又踹飞了宋美娘的娘家兄弟媳妇,倒把旁边的牙行中人花婆子给吓呆了。 我滴老天爷啊,这乡下老女人……疯了这是?一进院没有几息功夫,就连打带踹,揍了三个人,这……这也太凶了啊。 花婆子正愣神功夫呢,江凤芝朝她一瞪眼,“怎么地,你还不走等着我去报官吗?啊? 买人买到我良家百姓这儿来了,你这牙行中人怕是饱饭吃了几顿,想去监牢里常常牢饭的滋味吧?还不赶紧给老娘我滚。” 大燕朝也具有其他古时代的特征,就是不禁止对人口的钱货交流,但是,决不允许拐卖良籍百姓,否则,轻者坐牢,重者流放或杀头。 所以,花婆子被祁九娘这番话给吓坏了,可她毕竟是牙行这一行的,见多识广,知道今天这趟买卖栽了,尽管内心里是恼羞成怒,可面上却镇静了下来。 她赔笑着为自己辩护解释,“是这样的,这位婶子。我花月芳做这牙行生意十几年了,扪心自问,可从来没有做过一宗伤天害理的买卖。 这不嘛,这位妇人,“她一指趴在院门口半天没爬起来的宋美娘的三角眼兄弟媳妇, “她前日来牙行找我,说是她大姑子找了她,言说自家婆婆病重了,急需要银钱给看病,说是家里头都商量好了的,只要给孩子找个好人家,他们为了婆婆,也只能是走这条路了。 我这人呢,我不说了嘛,从来不丧良心,虽然是在牙行做事情的,可也是个软心肠的,听到这话,很感动这一家人孝顺,就没多想,跟着来看看情况。 婶子,你看,我还是来对了,不亲眼看看是咋回事,可能就被这妇人给骗了,上当了。 唉……也怪我,看着这妇人长得老实巴交的样儿,就信了她的话,差点被她给蒙骗了还不知道。 唉……你说这事儿闹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人为了赚钱,多不地道呢。我可是冤死了哟,这得亏是来了看看,才没酿出大祸来。” 江凤芝一听,不管这花婆子是撒谎还是编瞎话,反正这事儿她自己给圆得挺好,就没再纠缠着得理不饶人。 可该说的漂亮话,还得说,“你是牙行的中人见多识广,懂得道理比咱们乡下人多对吧? 那这事儿啊,我跟你说,你是打了半辈子的雁,反过来被她这只恶毒的雁给愆眼了,上了这贼婆娘的当了。” “我?”花婆子心里有鬼,面色也发虚,闻言讪笑一声,道,“咳,可不嘛,这话可就叫婶子您说对了。 我呀……唉,真是被这个宋家妇人给欺骗了不是?我哪知道这事儿中间还这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