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媛却觉得娘亲不会莽撞行事的,她老人家没有一定的把握和能耐,咋敢在人家这么大的酒楼里这么自信呢? 而对奶奶蜜汁自信的小宝臻,更是一点不担心。 她拉着二叔徐江的衣襟,奶声奶气地安慰他,“二叔不要担心,奶奶一定能做出最好吃的鱼,你要相信奶奶有这个能耐哟。来,咱们先吃饭,我都饿了呢。” 徐江一听,笑得比哭还难看,这孩子,心真大,对你奶奶咋就这么信赖呢? 他倒是想对老娘有信心,可关键是,这不是你有信心就能做好那个加糖加醋的鱼的事儿啊。 唉……这一刻,他有点埋怨老娘太冲动了,这么大岁数了,还像年轻人似的想一出是一出,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自找祸事吗? 唉……如果要是没这档事儿,这几个人进了这么好的酒楼吃饭,那定然是万分欢喜的,可现在,稻穗娘和青山娘,刘月娥就觉着这顶顶好的饭菜,都不香了,嚼在嘴里,如同吃了火烛一样,那叫一个难受啊。 而在江凤芝做糖醋鱼的时候,香林人家酒楼的大厅里,又来了一批客人,登时就把整个酒楼给坐满了。 这些人当中,有的是真来吃饭的,有的却是那个点了糖醋鱼的食客请来闹事儿的。 正所谓偌大的名家名楼里,三教九流,达官贵族,什么人都聚齐了。 所有的食客们都知晓了,香林人家酒楼要做一道从没有听说过,更没吃过的美味佳鱼。 真的能行?所有人都在怀疑。 而为了能把事儿闹起来,坏了香林人家酒楼的生意,打击对手,那个点糖醋鱼的食客同伙们,就故意你一言,他一语地七嘴八舌开始在言语上挑事儿。 有人故意问,“我说魏仁兄,你点的这道鱼菜,当真是曾经吃过吗?在哪儿吃的?” 那位魏姓食客就一脸得意地回答道,“当然是吃过了。那道菜啊,还是我小时候跟着我太爷爷去闯辽东的时候,在那儿吃到的。嗯……那味道,甜酸香嫩,可谓算是上等佳肴了。” “啊?在辽东啊?”有食客露出惊讶之色,“听说那里是蛮夷之地,还有这等美味佳肴吗?” “那当然。”魏姓食客很肯定地点头,“那里有个江,很盛产鱼,所以那里的酒肆酒楼,做这样的鱼,最拿手了。” “哎哟,那一会儿我们哥几个可得借您的光,好好品尝品尝一下这香林人家酒楼做出来的这道鱼菜了。魏仁兄,您可不能小气哟?” 魏姓食客很是得意,自以为满古堡镇他是独一无二的美食家一般,洋洋得意地道,“当然当然。美味佳肴要与诸位同分享才是乐子嘛。 可就是不知道啊,这香林人家酒楼的大厨是,是否能做出那道鱼菜来。如果不能的话,唉……诸位可不要怪我不仗义啊。” 魏姓食客话音未落,他的同伙赶紧捧哏儿,将香林人家酒楼架在了火上使劲儿烤,“魏仁兄此言差矣。 这香林人家酒楼不说是饕餮之胜地,可也不至于连道鱼菜都不会做吧?你们说是不是啊?” 这些人连捧带吹,个个没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