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凤芝很温和地笑笑,“这位也是来香林人家酒楼吃饭的吧?那巧了,我和我小孙女也是来这里吃饭的。 不过,这饺子是我自己带来的,不是酒楼他们做的,很抱歉,这是我们祖孙俩今儿个午间的饭食,恕不能卖给您了。” 那说话的莽汉一愣,“这东西……不是他们酒楼做的?那……那可否能匀出几个也让我们饱饱口福呢?当然了,多少钱一个,你说个数,我们绝不还价。” 哟,这是有钱人哪,而且脸皮还厚,讨要人家吃的,说的很是理直气壮,大有拿钱砸你的豪横意思。 江凤芝笑眯了眼,嗯,只要是不差钱就好。 只是,在人家刘掌柜的地盘上,她卖饺子就不地道了,咋说,赚钱也没有这么赚的,所以江凤芝笑道,“不好意思啊,我这饺子当真不能卖。” “不过,”就在莽汉皱起眉头,面带不悦的时候,江凤芝话音一转,道,“不过呢,您要吃的话,可以叫着酒楼的厨师给您做。” 莽汉没听出什么不对来,闷闷地嗯了一声,“即使如此,那我们就再等一等吧。好饭不怕晚,只要是做得好,我们不差一时半刻的。” 刘掌柜的一直担心这两个身份不明,长相凶悍的客人,是借此机会来闹事儿的,所以,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警惕。 这会儿江凤芝轻巧地化解了他的危及,刘掌柜感觉到一阵轻松,只是对那煎饺,他拿不出来啊。 江凤芝指指后堂的大厨,“我去教教克勇,你随便给个价吧。” 她说得很随意,一副很大度的样子,真是令人感动。 此刻刘掌柜的可不就被她的这番大度之举给感动坏了吗? 当下精明的刘掌柜的就决定决不能占大婶儿的便宜,怎么地,这价格也得给高点。 再说了,香林人家酒楼不差这个钱,差的只是各种菜系秘方,所以不管多钱,他们都舍得给。 刘掌柜这边感动不已,却不知道,江凤芝其实是觉得这饺子跟娇耳是一个品种的食材,谁看了,只要稍微动脑改进一下,都会做,所以趁早能卖几个钱是几个钱。 可江凤芝却不晓得,刘掌柜的看重的不是饺子形状,而是它的内力肉馅儿啊,这东西,一个人搅拌一个味道,所以,他觉得江凤芝能做出这等令人垂涎三尺的饺子,肯定也是有秘方的。 那一直爱说话的莽汉回雅间等待去了。 “大哥,外间有一个老妇,做了一个很特别的面食,叫什么饺子,我看着不错,就给您点了一份儿。”莽汉落座,就迫不及待地告诉另外一个同伴儿。 他管他叫大哥,但是,不是一奶同胞兄弟,而是十年前从辽州战场上隐退下来的。 这一刻,他们分别是沉默不语,有点像主子的汉子叫陈平安,一直在说话的汉子则叫陈虎。 两个非常寻常的,扔在人堆里都不见的激起一朵浪花的名字。 很普通。 “古堡镇可与往年有何不同吗?”陈平安络腮胡子重,但是,一双眼睛却犀利如鹰,淡淡的就像深邃的古井,声音不急不缓,沙哑中带着一种上位者的沉着和震慑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