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七点,蓝姿找上门。 和柏霆深一照面,她就给了对方一个响亮的巴掌,尤其是看见他穿着睡衣,反手又一巴掌。 沈琼琚向来听话,忽然为了个男人开始违逆她,比起责怪女儿不乖顺,她更恨这个男人背地里的撺掇和引诱。 两巴掌并没能平息蓝姿的怒火,她抬手把爱马仕砸在柏霆深身上,冷声道:“这笔账,以后跟你算!” 说完,蓝姿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朝楼梯口走过去。 “沈夫人。”柏霆深看着她的背影,如果蓝姿能仔细一点,就会看见他眼底的悲痛。 “请您节哀。” 这句话,让蓝姿停下急匆匆的脚步。 整个人像是瞬间被人泡在冰水里,止不住地打起摆子,她缓缓转头,看向眉清目秀的大青年,“你胡说什么?” 柏霆深只是重复:“请您节哀。” 蓝姿忽地拔高声音:“你少诅咒我的孩子!我已经联系好了肾源,琼琚回去就能做配型,一成功就可以手术,她会好起来,会长命百岁,会子孙满堂,会成为全京城最尊贵的女人!” 几步跑到卧室门口,蓝姿伸出手,拧住门把慢慢转动,门无声缓缓打开。 这一幕,和二十年前改变她人生的那晚惊人地相似。 那晚,她收到匿名短信,短信告诉她,沈知书和秘密情人在酒店私会,甚至清楚地点明酒店名和房号。 沈知书是公司老板,平素应酬多,为了方便,在好几家星级酒店备有长住客房,短信里提到的那家酒店,蓝姿曾去陪沈知书住过几次。 以沈夫人的名义从前台拿张房卡不是难事。 那时,她怀孕八个月,即将临盆。 她清楚地记得站在酒店房门外的心情,和此时如出一辙,彷徨无措,不敢相信,又带着点侥幸,也许,也许事情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然而,当房门彻底打开,房内的情形映入眼帘,她只觉脑中轰然,肝肠寸断。 床上躺着的毫无生气的沈琼琚,渐渐和二十年前的场景重合——她熟悉的丈夫,在另一个男人身下承0欢。 沈知书仰着下颚,半瞌眼眸,右眼尾那颗小黑痣因情动而妩媚似水,淌过肌肤的汗不知道是谁的。 “啊!”蓝姿发出和二十年前一样的凄厉尖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