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微山不比珠江,太微观也不比珠江龙宫,靠着随行侍卫带的佳肴,黄毅同珠江龙君、龙后在山中宴饮了一夜,到了十六,珠江龙君便告辞离去,临别之前却是分别赠予了雷生四人一人一枚硕大的珍珠,看那成色,非数百年的老蚌不能出产,雷生见识不高,得了东西只是有些局促,而虎大三人可是在社会上混过,知道这东西的贵重,看着珠江龙君的眼神都变了,一口一个‘师伯’那是叫得亲热。 待珠江龙君走远,黄毅这才笑着对虎大等人骂道:“行了,瞧你们这出息,好生将这宝珠孕养着,待忙完这一阵子,为师传你们炼器之术。” 虎大三人收拾起表情,同雷生一道对黄毅道谢道,这年头要学真本事可当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该干嘛干嘛去吧,可别忘了巡山。”黄毅挥挥手打发了四人,然后进了观,清点起财货来。 “急什么,急什么......”珠江龙宫之中龙后被敖汤拽着生疼,挣扎起来。 “灵儿,灵儿,为夫这不是想到了正经事,嘿嘿嘿。”敖汤笑着对龙后说道,一屁股坐在一处软榻之上,搂着龙后笑着说道。 “你能有什么正经事,满脑子装的都是什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修行了千年你还是个金丹,白瞎了你这真龙血脉。”龙后一指青葱点在敖汤的眉心,白了一眼说道。 “嘿嘿嘿,日子还长着不是,再说不是有灵儿你陪着我,为夫可是要摸到阴神门槛了。”敖汤将脑袋埋在龙后的胸脯之上,笑道。龙族寿元悠长,金丹龙族不出意外能活三千年上下,若是人族修士,阳神真君方才有这寿数,相应的龙族修行起来门槛也高,很多时候只能靠着寿元一点点磨。 “哦,敖汤,你这是在嫌弃我拖累你喽,怎么你还修起了阴神,你们北方的‘汉子’不是都修‘元婴’吗。”龙后一把推开敖汤,当真是说翻脸就翻脸。 敖汤一脸委屈,赶忙说道:“哪能啊,哪能啊,元婴那玩意咱怎么的修得过来......” “你不是有正经事要说,到底说不说。”白了一眼敖汤,龙后说道。 “嘿嘿嘿,就说,就说,在起微山中你不是也见着了,那玉台仙阁那妙道正在同我贤弟拉媒保纤呢,我寻思着......” “你寻思着什么,又想着你那老情人了,你现在是不是特后悔,怎么还惦记着你头顶的那绿帽!”还没说完龙后又折腾起来。 “哪能啊,哪能啊,我能得有多瞎才能再瞅上玉台仙阁的那些胭脂俗粉,我是说云台仙阁那群疯婆子可是出了名的能折腾,特别是妙道这婆子接掌之后,那更是脸面皮都不要了,你说要是让她给咱二弟说个媳妇咱们能落个好?”敖汤可不敢在自家婆娘跟前闹腾,赶忙说道。 龙后一听,稍加思索就明白了其中道理,还真是那么一回事,随即便问道:“怎么,你还打算参合这事?” “嘿嘿嘿,夫人,夫人,前头为夫这才明白,我那贤弟早有此意,不过为夫先前不曾品出其中的意思。”珠江龙君笑着说道。 龙后一听瞬间有了心思,对敖汤问道:“怎么回事?” “那日我等在莽山除魔,事了之后我那贤弟带着徒弟来咱龙宫.....我那贤弟便说:‘龙君见笑了,山野小道,不曾见过世面,就如小道为求金丹,至今还是元阳之身,让龙君笑话了。’为夫那时不曾在意,以为只是以为贤弟在帮弟子遮掩,如今再想,莫不是是在像我抱怨?其中未尝没有那娶亲之意。”敖汤组织了一番语言,对龙后说道。 却是见着敖灵眼珠子转着,不由自主的点着头,过了好一会这才说道:“还真是这么个意思,换谁憋了这么久都会受不了,我可是听说了,他们人族男修的‘元阳之身’同女修的‘玄阴之气’都是极为重要,若是金丹未成破了身子影响道途的,那他们的修行之法,特别是道门又讲究个‘阴阳调和,混元如一’,不错,老龙你还真弄了回正经事。” “那可不是吗,夫人给参谋参谋,为夫是不是该掺和这事。” “那还用说,你快想想,咱们两家还有什么本家不曾出家,可不能让这便宜给别人沾了。”一说这事,龙后的兴头明显比敖汤来的猛烈,拽着敖汤的龙须,似乎是在思索着哪家的姑娘合适一般。 羞月仙子同妙道仙姑一道回了玉台仙阁,随即就被妙道仙姑给禁足了,虽然没有明说,只是说了一句:“羞月,你不是还有丹药要照看吗?那就赶紧回你的洞府去吧,这两月就先别出门了。”天地良心,她羞月什么时候会炼丹了!不过羞月也不曾多想,只道是自家师傅正在气头上,也不搭理她,气呼呼的就回了自家洞府,禁制一关,倒是有几分闭关炼丹的样子。 看着羞月的反应,妙道仙姑也不由自主的冷笑起来,自己这徒弟当真以为所有人都宠着她,给她几分颜色就敢开染坊了,也不想想‘福苑仙子’坐下八位真传,她妙道排在第七,凭什么这玉台仙阁阁主的位置是她坐着,你不是想跟着扶余天吗,为师就成全你吧。 崖山地处南海边上,在崖门以东,近百年来,传闻岛上有仙人,其中一位唤作‘岚仙子’,时常显圣普渡众生,传闻新会二十年前的那场大疫就是岚仙子降世解救的,出于对仙人的尊重,崖山虽然离海岸不远,但却少有人前去,不过时不时还有一些求仙问道之人乘舟渡海,往崖山寻仙,但是无一意外都在岛上迷失了方向,悻悻的回船,正更加证实了崖山之上有仙人的传闻,只不过迄今为止,还不曾听闻有人得了仙缘。(崖山是一座岛) “岚仙子,真羽道兄已往起微山数月了,如今还不曾回转,怕不是出了什么意外了吧。”一枯瘦男子手中把玩着一块罗盘,对着身前的一位仙子说道。 “大虞道兄,真羽道兄也不是个小孩子了,说不准在哪处得了机缘,有何意外?” “这日子久了,为兄有些惶恐啊。” 岚仙子白了他一眼不再多说,对于真羽她当真没有话多讲,只因三人一甲子前便相知相熟,结伴在这崖山之中修行,情分断不了罢了,以他的性子至今还没有惹上大麻烦当真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