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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间，再度陷入了一片混沌。

    ……

    “死了么？”

    石岚远远观望着，她只能模糊看见一轮烈日腾起，紧跟着便被雷霆扫灭，距离太远，只能隐约瞧个大概。

    “大概率没有，至尊血雨未现，舍弃了那具身体，她一样可以涅槃重生，毕竟是凰族。”

    对于这个结果，轮回没有多少意外，至尊本就不是那么好杀的，凌阳界更是曾经出过至尊之上的存在，有些诡异手段，根本不足为奇。

    穹罗界一战，会陨落如此之多的至尊，完全是因为他们因各种原由在死战不退。

    “中古至今，已过去了数百万年，即便妖族寿元绵长，可她怎能活如此之久？！”

    石岚有些难以接受，青岚所修的仙道，即便渡过天劫，迈入大乘之境，寿元也不过在三百万载左右，依旧难逃生死轮回。

    “至尊已经接触到了源力，借助源力来延长阳寿，再正常不过。”

    轮回见怪不怪，若是按寿元长短来论资排辈，以它经历过的岁月，也是足够古老了。

    “长生么……”

    石岚目光微微闪烁，长生这两个字，对于一众修行者而言，无疑存在着惊人的诱惑力，但对于她，并无太大意义。

    凡人短短百年同样是一生，她所求的，只是一份自在，在路之尽头回首时，能不留遗憾，不存后悔，足矣。

    死是必然的结局，从另一方面而言，因为有死亡存在，生才有了意义，有了生与死的距离，中间的过程才叫人生。

    “先不谈长生，你如今又惹上麻烦了。”

    轮回叹了口气，这几年的起起落落，太过频繁，即便是它也有些心力憔悴了。

    刚从一众至尊的战争泥潭中脱身，就又惹上了一位妖帝。

    谁能想到石岚几年之前还仅仅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如今来往的就已经是宇内至尊一级的人物了。

    “等麻烦上门再想。”

    拢回思绪，石岚握了握拳，神色明暗不定。

    “说不定，到时候我已经能亲手打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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