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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硝烟散去。

    万仞寒芒山的剑阵无疑是强大的，哪怕是叛徒弄出来的不完整版也一样。

    加上阵法由化神境的张虞歌发动，威力更是不弱。

    所以……死了个人。

    死的不是夏言。

    死的是张虞歌。

    也不对，他还剩一口气。

    此时此刻，他正拖着半边不完整的身子，趴在地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喘着气。

    “冥……冥千夜！”

    张虞歌强提一口气，声音嘶哑又不甘，“为什么！”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原本用来克制对付冥千夜的剑阵，在最后一刻，竟然齐齐调转了剑锋，反过来将自己杀了个千疮百孔。

    他明明都做好防护措施了！

    看着只剩下断肢残臂的他，夏言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主要是，僵尸先生你太快了啊，真的太快了。

    我其实是想提醒你的。

    你拿什么对付我都行，就是别拿和剑有关的东西啊……

    剑阵剑阵，它还得是剑。

    是剑，似乎就不会伤害到自己。

    还会反过来对付你。

    尤其是刚才调动阵法的时候，出自对冥千夜的愤怒，张虞歌开了全力。

    这就导致，被剑阵反制的时候，他受到的伤害也是十成十。

    反正现在是救不回来了……

    但你要说怎么和他解释，夏言一时间倒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要是告诉他真相，那这位可真就成了喜剧人了。

    毕竟很明显，他这次前来截杀自己，算是掏出了所有本钱。

    然后找错了人不说，还把自己的命搭了进去。

    这就很搞了。

    但你要是以冥千夜的身份，告诉他“臭弟弟，想要收拾老子你还早呢”，似乎也有点残忍。

    倒不是他夏言是老好人，主要是这位僵尸先生的人生经历本来就有点悲剧。

    从先前的只言片语中，他大概对张虞歌也有点了解。

    他就很像是西游记里的沙和尚。

    都是伺候上位喝酒的时候出了岔子，然后遭到了大大的处罚。

    他甚至还惨点，不仅被炼成了僵尸，牛子还没了。

    当了二百多年太监就为了报仇，结果不但复仇失败，死前还要被继续嘲讽一番……

    夏言到底不是真的冥千夜，做不出这样的事情。

    所以他只能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呢喃了一句，“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然后平静的看着他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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