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叶问舟要订婚了。” 沈酒正在热火朝天地打电话讨论一项合同的事,对面那个英俊到不可思议的男人冷不丁突然说道,中止了她的电话。电话里头对方还在跟她讨价还价,沈酒却什么都听不到了,她转过头去看方应看,对方也看着她,嘴角难得露出浅浅的笑。 “沈总,你还在吗……喂……”沈酒把电话掐了。 方应看向后舒服地靠近总裁椅里,修长地手指握着一支价值不菲的钢笔,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光洁的桌面上敲击,看着沈酒:“你怎么是这么一副表情,难道不是应该为你的学长感到高兴吗?” 沈酒的确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她盯着手中的手机看了两秒,压下了想把它砸到对方脸上的冲动,缓缓开口道:“和那个年纪轻轻的大提琴演奏家?” “嗯。” “可他们才交往不到半年。” “她很适合他。” 对方虎视眈眈地等待她情绪爆发,沈酒冷静了下来,收拾好桌上的文件,但还是说:“到时候我会包一个大红包。我先出去了。” 望着她离开的单薄背影,方应看的眼神沉了下来。 回到自己的副总裁办公室,沈酒靠在沙发里,半个多小时一动不动。电话响了起来,她接完电话拿起外套和包,走出了办公室,离开前告知秘书她要出去见客户,在此之前任何人找她都不见,包括电话也不接。 直到下班前,人都没回来。 方应看打着电话路过沈酒的办公室,看到里面的灯还亮着,门口的秘书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他问:“沈总还没走吗?” 秘书回答:“沈总下午就离开了。离开之前说是去见客户,到现在也没回来,因为不知道她还回不回来,所以把灯给她开着。” 方应看点点头,推开门走进去,在办公室里转了一圈,发现了躺在沙发角落里的钥匙。英俊的男人几不可闻地蹙了下眉,把她办公室里的灯关了后离开。 此时,谈完生意的沈酒正在酒吧里借酒消愁。 其实她平时不大爱喝酒,很容易就醉。但是在生意场上难免要跟人过几招,一般到了非喝不可的地步,方应看就会出来替她挡酒。醉了一半的她心安理得地靠在他的胸膛前,跟人调侃道:“其实我们方总酒量比我还差,但是为了保持他的绅士风度,他不得不替我挡酒。你们下次记住了,不要在他面前给我敬酒。” 今天方应看告诉她那个消息时,她更早之前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也没什么惊讶的,她对叶问舟早就没有了男女之间的那份感情。她难过的是,方应看还在拿她爱过叶问舟这件旧事往她心窝上扎刀子。 她和方应看结婚两年,相识七年,门不当户不对,他的家庭背景深厚,政商通吃,拥有一家市值上千亿的上市公司,而她只是靠着白手起家的弱女子,少时父母双亡,凭着自己的才华和努力一步步往上爬,后来被方应看挖到了他的公司去,从生意伙伴做成了商场夫妻。 两人的婚姻,怎么说呢,一开始完全不是出自于爱情。 一个无欲无求的女人,一个拿婚姻对抗家族的男人,这样的两个人在一起还能有什么感情。这场婚姻就像一场交易,除了没有爱,其他的夫妻之间该有的都有,夫妻生活也一直很和谐,工作上更是默契十足的搭档,在外人眼中就是一对完美夫妻,可只有当事人知道,这是一场从头至尾没有温度的交易。 六七年时间,早就足够沈酒消化掉那段无疾而终的爱情。也逐渐的,对身边那个人,动了心。女人就是这样,哪怕只有一点光,她就会奋不顾身地飞蛾扑火。她又是偏理智不服输的人,一直以来她都在刻意地压抑自己这份感情。 她输不起,她也不喜欢输。 他们签过协议,等到方应看强大到方家的手再也插不进来时,这份婚姻就到此为止。方家是一个非常强势的家族,方家的子孙必须严格按照长辈规划的人生道路去执行,唯独出了一个反骨的方应看,娶了一个极其不符合方家媳妇标准的女人为妻。 沈酒有时候悻悻地想,这些年自己能够平安无事,也多亏了方应看,当然,也是他拖她下水的。有一次沈酒问他,为什么选择她。方应看漫不经心地对她笑笑,你是我见过最睚眦必报的女人,这是赞美;其二,你对任何事都很有分寸。 第一条他猜对了,第二条,却错了。 沈酒趴在酒吧台上,下巴点着手背,眼神迷离地看着调酒师手中五颜六色的液体,伸出手指戳着人家的鼻子,“你们老板呢,把他叫出来陪我喝酒,他要是敢不出现,信不信我叫人砸了这场子!” 酒保汗颜:“沈总,你醉了,要不要找人送你回去?” “废什么话,把崔略商叫出来!我要砸他的场子!” 这么失态的沈酒酒保还是第一次见识,幸好这个酒吧私密性强,都是会员制的,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否则明天的头条就会刊登出ca总裁夫人兼副总裁深夜大闹酒吧的新闻。也不知道谁招惹了这位姑奶奶,能让她醉成这样。 “谁要砸我的场子?”要被砸场子的人姗姗来迟。 “我。” 沈酒从吧椅上跳下来,被崔略商稳稳接住。沈酒看到面前的人,心里的防线就顿时松懈了下来,吸吸红彤彤的鼻子,瘪嘴道:“老崔,我心里难受。” “你心里难受就要砸我的场子,我难道不冤?我还等着圣诞节多卖些酒呢!” “不就是钱吗?来,我买你一夜。”沈酒手一挥,拿出一张卡来,塞进崔略商的衣领里。这是真的醉了。崔略商叫苦不迭,半扶半抱地把这个麻烦带离了现场,免得招人心眼,周围已经有好多双熟识的眼睛打量过来了。 没几分钟,方应看那边就接到消息,他老婆在six,醉倒在别的男人怀里。 要说起许多人都不敢轻易招惹方应看这件事,不仅是他本身就强大到令人畏惧,还有就是他的背景没人敢招惹,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妻子,沈酒。 沈酒这个女人也是比较奇葩了,在波云诡谲的方场上不知从哪儿杀出来的,先是在华云完成了一级跳;接着又被高薪挖到了ca,完成了二级跳;第三跳就比较厉害了,直接嫁给了ca的老板,也就是方应看。 若是没有前面那两个阶段做铺垫,别人都会以为她是那种头脑是草包中看不中用一心想嫁入豪门当富太太的花瓶。可事实是,她自己就是豪门。这几年在华云和ca累积下来的财富和人脉,以及在方场上雷厉风行的手段,足以令人退避三舍。 据说人十八岁就从哈佛方学院硕士毕业了。这种传闻后来传到沈酒她本人耳朵里,被她嗤之以鼻,十八岁老娘还在唐人街洗碗呢!原本还一本正经在开视频会议的方应看抬头从屏幕上移开,看了她一眼,眼睛里带着趣味盎然的笑。 沈酒让他笑,“你就笑话我吧。” 方应看低头抿唇一笑,话题转的比过山车还快,“晚上吃什么?” 沈酒翘着二郎腿,“反正我不做饭。在公司里被你奴役也就算了,在家里还要被你奴役,我迟早离家出走。早就让你请一个保姆到家里做饭你不肯。” 方应看很不喜欢别人做的饭菜,嘴巴太挑,不仅有太子的命也有太子的病,家里能自己下厨就尽量自己下厨,有时候忙的不行就外面吃了再回家,也尽量去自己常去的信得过的店。为此还专门开了两三间餐厅,作为方总的私人厨房。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