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夫君,国家大事妾身不懂,不过正如夫君所言,夜里风冷,可别熬坏了身子。”蔡贞姬伸手理了理耳边的鬓发,朱唇轻启道,“若是夫君实在心烦,不如妾身为夫君弹奏一曲,以解忧愁。” 蔡邕是乐道大家,两个女儿自幼受其熏陶,自然也是琴舞俱佳。 羊衜苦笑一声,开口道:“此时某哪有心情听曲……” 话说到一半,羊衜忽然愣住了,目光却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妻子。 蔡贞姬被羊衜的眼神看得有些害羞,霎时间霞飞双颊,微微低下眉眼。 “夫君为何这般看着妾身……” 话还没说完,却被羊衜一把拉住往房里走去。 这下,蔡贞姬的脸更红了。 到了房中,羊衜才刚点上灯,就开口问道:“贞姬,你最近与岳父可有书信往来?” 听到自家丈夫忽然问出这么个正经问题,蔡贞姬脸上羞色瞬间消失,甚至隐隐有一丝失望。 “三日之前,父亲曾有书信到此,说他事务繁忙,还要去一趟广陵郡,就不经过咱们家了。夫君问这些做什么,眼下天色已晚,咱们还不如早些……” 羊衜却没察觉到妻子的意图,一听到蔡邕来信,便继续开口问道:“岳丈信中可有说……刘太尉何时大婚?” 因为蔡邕之前说过,林朝曾为刘备向蔡邕提亲,欲娶蔡邕长女蔡琰为妻。如此一来,自己和刘备便成了连襟。 他林子初下手再狠辣,也不可能在不通知刘备的情况直接动自己。 再者,父亲以前治家甚严,族中子弟就算犯下不法之事,也远远没到该判处死刑的程度。 这些也是他看到妻子之后,才忽然想起来的。 只要蔡琰的太尉夫人身份坐实,那他林子初就算再怎么罗织罪名,最终也得把自己和族人押回郯县,由刘备亲自处置。 “此事……父亲倒是没有在信中提起。”蔡贞姬想了想,便开口答道,“不过林子初亲自做媒,父亲也应允了,应该不会有太大变故。” 谷鉂 妻子虽然没给出确切答案,但这看似不经意间的一句话,却是犹如给羊衜注射了一阵强心剂一般。 对,贞姬说得对。 刘太尉的婚事不是儿戏,绝不可能出尔反尔。 再者,岳丈眼下也有可能为徐州效力,更是与他林子初交好。如果他林子初真的要对付自己,岳丈也必然会提前警醒自己。 种种条件的加持下,羊衜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和家族这次绝对是有惊无险。 既然如此,那又何必转投兖州曹孟德麾下! 羊衜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但为保万无一失,他还是冲妻子开口道:“贞姬,你即刻给岳丈写一封家书,询问他老人家,林子初此行泰山,会不会……与我羊氏有碍。” 尽管自家夫君说得很委婉,但蔡贞姬还是听懂了,同时她从丈夫的眼神中也看出了此次事件的严重性,当即就着灯光给蔡邕写了一封书信。 …… 南城县城外十里处。 曹仁带着许褚,以及随行数人全都打扮成客商模样,伫立在茫茫旷野上,像是在等候着什么人一样。 半晌后,一身青色长袍的戏志才缓缓驾马而来。 见状,曹仁和许褚面露喜色,急忙纵马迎了上去。 等走进之后,曹仁才下马抱拳道:“先生总算平安归来,不知此行如何?” 戏志才也下马回礼,开口笑道:“哪有这般容易,羊氏扎根泰山百年之多,连续九代出任二千石高官,又岂能被某三言两语劝降。” 两人说话间,许褚从后面递过来一個水囊,戏志才接过后打开一闻,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 “还是仲康懂某,知道某带的酒早已喝完,才特地为某备了一壶!” 说罢,他也不客气,直接先狂饮一气再说。 倒是得了戏志才两句夸奖的许褚,嘿嘿笑了起来。 曹仁等戏志才喝过瘾了,才继续开口问道:“先生的意思是,还要继续入城?这可不行,先生既然猜到林子初就在城中,就万不能继续以身犯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