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凡有爵位者,无论是否有官职皆可上达天听,向朝廷各部甚至是皇上递交奏折。 知府在地方上固然很威风,一旦被京城盯上……后果可就难料了。 故而,周羽的话一出口,易如忠惊得一头冷汗,赶紧赔笑:“不为难不为难,既然侯爷觉得有疑点,那就再审一次。” “有劳易大人了。” “侯爷言重,侯爷言重,这是下官之职责所在……” 待到重新开审之时,风向可就变了。 有周羽在此坐镇,葛东明可就有底气了,细细讲起了昨日下午发生的事。 “当时侯爷突然来访,学生倍感惊喜望外,便吩咐府中丫鬟小英前去通知云玲。 当时,学生并未道明侯爷的身份……” “结果,云玲却借口说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学生心里自然有点不高兴,便亲自去后院请。 哪知,一到后院却见云玲与其表哥……也就是方举人几乎是头挨头凑在一起,其状十分亲昵……” 一听此话,方向南忍不住大喝了一声:“葛东明,你休得胡说!” “啪!”易如忠一拍惊堂木,冲着方向南斥道:“方举人,先让被告讲完,你有什么不同的意见之后再辩。” “是,大人,学生失礼。” “好了,葛东明,你继续讲。” “是……其实,府中下人都知道方举人与云玲之间的关系早已超越了表兄妹的范畴。 小时候一起玩闹,那是因为不懂事。 可是到了现在,双方都是三十出头的人了,一个为人夫,一个为人妇,居然还经常单独待在一起。 请问大人,你觉得这是否已经逾礼?” “这……”易如忠迟疑了一会,下意识瞟了周羽一眼,这才一脸正色道:“嗯,的确不合礼数。” “此事并非学生胡言乱语,大人要是不信可以传唤府中下人来问。” 这时,易如忠忍不住瞟向云玲问:“你丈夫刚才所说,是否属实?” 云玲一脸苍白,下意识想要否认,但,这事府中下人哪个不知? 到时带上堂来一问,总会有人道出实情。 犹豫了一会,只能硬着头皮道:“回大人话,民女与表哥……从小一起长大,表哥他……他的确也时常过来。 但是民女可以对天发誓,民女与表哥绝对是清清白白,未曾做过逾礼之事。” “荒唐!你二人一个已嫁,一个已娶,难道不懂瓜田李下的道理? 身为女主人,家里有贵客来访你不迎接也就罢了,还有心思陪你表哥逗鸟?” “大人明鉴,那只鸟也是方举人所赠。” 这时,方向南实在是憋不住了,忍不住道:“大人,不才有话要说!” 易如忠皱了皱眉,问:“你想说什么?” “大人,不才承认与表妹之间的关系的确稍微亲密了一点,但这只是私事,与本案并无关系。 所以,不才以为被告葛东明是在故意转移大人的视线,胡搅蛮缠意图脱罪。” “错!” 没料,周羽却冷冷回了一个字。 “不知侯爷有何见解?”方向南瞟了过去,语气也变得有些生硬了。 “刚才所说的这些,与本案的关系大了去。因为本侯怀疑,正是你方举人阴谋害死了刘老爷!” “你休得血口喷人!” 惊怒之下,方向南居然顾不上什么侯爷不侯爷,一脸羞怒地大吼了一声。 易如忠则一脸呆痴,看了看周羽,又看了看方向南,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呵呵,血口喷人?那方举人之前洋洋洒洒分析葛东明的杀人动机,不也很是来劲? 怎么?只许你方举人放火,不许本侯点灯?” “你……” 方向南气得一脸涨红。 “易大人……”周羽转向易如忠道:“请容本侯也效仿方举人推论一番他的动机。” “咳,侯爷随意……” 易如忠怎么可能拒绝?本身推论就是破案的一种方式。 “根据本侯的观察,方举人与其表妹绝不是表兄妹的关系那么简单……” 方向南一咬牙,又要反驳。 哪知,没等他开口,周羽却抢先道:“方举人,你先不要急着否认,也不要将别人都当成睁眼瞎。 当然,你也可以当作这是本侯的一种假设。 基于这种情况,你完全有理由杀害刘老爷,因为刘老爷是一家之主。 只要他一死,你再将罪名栽到葛东明头上,一箭双雕,同时扳倒了刘家两个顶梁柱。 那时候你再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现,呵呵,那岂不是人财两得?” 周羽这一番话,听得方向南脸色急剧变化,以至于不顾一切抗议起来。 “大人明鉴,不才自幼读圣贤书,又是堂堂举子,怎么可能做谋财害命之事?” 不等易如忠开口,周羽微笑道:“方举人,本侯的言论是根据事实而做出的推论。 正如你根据事实推断葛东明过失杀人是一个道理。” 方向南气得一脸铁青,正待开口辩驳,周羽却冲着易如忠拱手道: “易大人,本侯有一种直觉,刘老爷的死绝非意外摔死那么简单。所以,还请易大人重新验尸以查明真相。” “这……” 易如忠有些迟疑。 方向南却急急道:“大人万万不可,刘老爷本就属于枉死,当尽早请人超渡亡魂才对。 如若一二再,再二三打扰他老人家的遗体,一来对死者不敬,二来家属想必也很难接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