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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老太理直气壮道:“我当然疼过你！我不疼你，你能长这么大吗？”

    秦瑟特别平静而看着老人家，又问:“既然你们疼我，那我当年想去考海城大学，您为什么要在考试当天装病耽误我去考试？”

    呃！她怎么知道这件事？

    她听到了什么？秦老太眼神有些虚，不大自然地闪了闪，才道:

    “瑟瑟，你怎么就不懂事呢？你爸爸秦勇和你姑姑秦芸在城里工作那么忙，没时间回来伺候我这个老太婆。我把你养在身边，就是希望你长大后能留在身边照顾我，给我养老送终啊！可你这孩子就一心往城里钻，我也真是白疼你了！”

    秦瑟睫毛微微颤了一下，“那我一直想接您去京城给您养老，您不是也不肯去？”

    秦老太皱起眉头，有些嫌弃道:“跟你去京城？我这一把年纪去京城跟着你遭罪吗？那些进城打工的人有几个过得舒坦的？难道你让我跟着你去住员工宿舍吗？到时候把我这把老骨头累出个好歹，你又没多少钱给我治病，那不还是得给我儿子女儿添麻烦！”

    秦瑟都笑了，原来如此啊！

    她以为妈妈不在之后，奶奶是真心疼她的，老人家只是因为条件不好，生活节俭，所以舍不得给她花什么钱……

    她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有奶奶疼，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和孤儿是不一样的。

    微笑。

    原来在奶奶心里，她只是一个替父亲和姑姑留下照顾她老人家、给她老人家养老送终的工具人。

    所以，她不配读好的大学，不配嫁好的男人，不该上进，只需要老老实实做个农村妇女伺候在她老人家身边就好……

    秦瑟唇角勾着一抹冰凉的弧度，“现在我还叫您一声奶奶，算是看在您十年前愿意收留我的份上，不管您当初留我的初衷是什么。”

    “但是以后，我不会再回来了，不会再和秦家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包括您！”

    “我上学都是自己拿的奖学金，没有花过您一分钱，这些年陆陆续续寄给您的钱，也早就超过住在您家里时的伙食费几倍，甚至包括您的身后事，也足足够了。”

    “我对秦家仁至义尽！你们秦家人也别再招惹我，你们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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