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诗意和张子蕴她们一起扭头到门口处，正好看到洛心蔷踩着八厘米的细带高跟鞋，气场全开地走进来。

    张子蕴当场就炸了，推开为她辛苦做造型的化妆师，冲着洛心蔷就开火。

    “再怎么样，我也是年轻貌美的一员。某些人老珠黄的老女人，早该过气了。”

    被暗指是老女人的洛心蔷柳眉一挑，“怎么，这就是你对一个前辈该有的态度？别以为处处模仿我就可以得到刘导的青睐，想要出演他的电影，你还太早了。”

    洛心蔷跟张子蕴之间互撕得厉害，戚妍看得瞠目结舌。

    她悄悄地凑到莫诗意耳边低声问，“圈里头都是这么乱的吗？”

    莫诗意淡淡地说：“这是她们的生存法则。”

    也是她们的悲哀。这个圈子如今想要出头，首先就得要有颜有身材，可一个人的青春能有几年。新生一辈想出头，年华不在的前辈惶恐失去已有的一切。于是台前彼此牵手笑嘻嘻，台后你

    我斗得你死我活，以此证明自己的地位和号召力。

    也不知道洛心蔷凑到张子蕴耳边说了什么，把张子蕴气得脸都红了，而她本人则是心情颇好地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

    路过莫诗意身边的时候，洛心蔷脚步停了一下，扭头笑道：“莫设计师上回的设计我很喜欢，有时间我们一起约个地点吃饭慢慢聊？”

    莫诗意假装看不懂洛心蔷眼中的审视和打量，从容回应，“有机会一定去。”

    洛心蔷这么光明正大地跟自己抢人，张子蕴当场就被气着了。她没法拿洛心蔷撒气，就只能拿莫诗意指桑骂槐地在那开启了嘲讽技能，“莫诗意你是来给我设计衣服的还是来聊天的？要是想着一个老女人来吠几声就跟着走，那就赶紧

    走，别在这里浪费时间。”莫诗意歉意地朝洛心蔷弯腰笑了一下，然后又走回到张子蕴身旁说：“抱歉，我这里已经处理好了。能请张小姐站起来一下吗？我和我的助理为你量一下精确的数据，这样

    也能更好地给你设计最适合你的衣服。”

    “你不是服装设计师吗？目测不会吗？怎么做事的？我真怀疑你的专业性，是不是真的能够给我设计最合适的衣服，别是冒充的吧。”

    张子蕴质疑的话说完了，才不情不愿地站起来伸开双臂给戚妍量数据。

    被人这么质疑自己的专业性，戚妍哪里按捺得住，刚想要开口找张子蕴进行理论，就被莫诗意一个眼神给震慑住了。

    最后，也只能沉默而又憋屈地跟在莫诗意的身旁默默地记录数据和打打下手。

    整个测量过程中透着一股诡异和压抑的氛围，莫诗意却仿佛没有感受到，有条不紊地跟张子蕴商量好她所期待的要求。

    也许是因为莫诗意的服务态度好，张子蕴的态度也慢慢软和了下来，在各方面的要求商量完了以后就跟莫诗意确定了要一条高定晚礼服的订单。

    离开了张子蕴所在的房间以后，戚妍想起方才在房间里发生的事情，还是觉得忿忿，“诗意姐，为什么对方的态度那么恶劣，你还始终原意保持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