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其实这么多年,贺凌都没有认为华锦是一个特别的人。 她当年只不过是在特别的时间,出现在了他的病房里,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孩,手里还抱着一只蠢蠢的白兔娃娃。 贺凌甚至觉得自己应该早就忘记了,但在清水市的六中天台上,在看到她的第一眼,一切尘封的记忆都仿佛一瞬间涌了出来,甚至鲜活得仿佛昨日才刚刚发生一样。 这回,贺凌也忍不住承认,华锦在他心里的地位,是特殊的。 但是爱情吗? 贺凌不这么认为。 自己这么多年独来独往惯了,他早就失去了爱人的能力,更何况华锦还是一个没经过高考的学生,稚嫩得像是初春的雏菊一般美好。 而自己....... 贺凌的唇角勾了勾,眼底尽是讽刺。 自己早就入了寒冬,一颗心深埋冰雪之下,这辈子不会再复苏了。 贺凌走进房间里,他随手将西装外套脱下扔在了房间角落的躺椅上,之后将袖扣解开,领带扯散,整个人这才放松了一些。 他仰面倒在了大床上,看着空白的天花板一时间有些出神。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凌撑起身子,伸出手想将床头柜上放着的平板拿过来,可伸出去的手,却碰到了床头边摆着的一个软绵绵的物件。 贺凌回头一看,正是当年华锦在最后一次见面硬塞给他的兔子。 看着兔子傻兮兮的笑容,贺凌忍不住伸手怼了怼它的脸蛋,低声呢喃,“这么多年了,怎么笑得还是这么开心?” 他的一句话,不知道是说给兔子,还是楼下的那个少女听的,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良久,一声轻笑从喉间溢出,“真好。” 是啊,真好。 总有一些人的光是不会随着时间而逐渐湮灭的。 贺凌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兔子软绵绵的头,传说中在b市里随手便可搅动风云的贺凌贺爷便像是个学龄前的儿童一般,认真地坐在床上摆弄着一只玩具兔子,“她的头发是不是摸起来也像是这样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