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那我就……再给你两天思考的时间,下次他断的是什么骨头,我也不太确定。” 安小七以为,战修远给战西爵扣了个罪名将他扔进警局已经够狠,没想到没有最狠,只有更狠。 她在通话结束后,都不知道是怎么拨通燕西京电话的。 电话一接通,她就问:“战西爵是不是受伤了?” 燕西京几分钟前才见过战西爵。 说真的,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知道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么狼狈的战西爵。 他走出刑拘所,嘴里咬着根香烟,眯眸讥诮道: “先前我才见过战西爵,他千叮咛万嘱咐的叫我不要告诉你他受伤的事, 看样子,战老安排一批退役雇佣兵进去把他打成那样纯粹就是做给你看的, 确实伤了,断了根肋骨,战老的意思是只要战西爵点头跟你分道扬镳, 他即刻就洗清战西爵身上的罪名放他出来并安排医生给他救治,否则……” 安小七根本就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她几乎在确定战西爵确实受伤的事实后,就打断燕西京: “你是他最好的兄弟,他肋骨都断了你不劝着他积极治疗,就这么任由他胡闹?是想落下终生残疾吗?” 燕西京这次来见战西爵,是带着有名律师过来交涉的,看看能不能保释候审的。 但,案子没进展,帝都刑侦局油盐不进,上面的老大押着不放人,他正烦躁的要死,被安小七这么火大的一吼,就有些暴躁了。 甚至是,口不择言! “安小七,老子为了你们那点男欢女爱的破事鞍前马后,连自己的老婆孩子都没时间陪, 你天高皇帝远的不闻不问,一个电话就指着老子能帮你排除万难解决困难?你当战老的权威都是纸糊的?” 安小七被燕西京吼的心肝颤了颤,跟着意识到自己先前态度不好,抿了抿唇,道: “抱歉,我先前态度不好……” 她话都没说完,燕西京就打断她: “道歉什么的就不必了,没有必要。你要是真心疼他,见不得他吃半点皮肉之苦……, 我倒是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就不知道你这个眼高于顶的女人愿不愿意暂时低下高贵的头颅。” 安小七没说话。 燕西京的话还在继续: “我先前粗粗的看了眼战西爵身上的伤势,新伤旧痕不是一天弄出来的。 他被关押的这几天,战老陆陆续续往他的关押室里送了不少于十个犯事的雇佣兵, 他一顶三或者是一顶十,短时间是没问题,但怎么能熬得住连续三天的围殴? 何况,战老明显是要搓他的锐气,这三天,别说给他吃饭了,连口水都不给他喝。 照目前这个势头,他骨头就算再硬,也架不住战老这么折腾……” 光是听着,安小七心脏都抽巴巴的拧的生疼, 她根本就不敢想战老会不会在战西爵都被打断肋骨的情况下再派几个身手好的混混进去跟他斗… 她咬了会儿唇,“我知道你所谓的两全其美是什么意思。” 有时候跟聪明的人说话,就是爽快,一点就透。 燕西京道:“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安小七喉头有些堵塞,定了定语调后,道:“好。” 挂了电话,安小七就给战修远打了一个电话。 战修远肺部癌细胞已经开始扩散了,就算肺移植都不顶用,现在只能采取保守治疗。 安小七电话打过来时,他正准备去做化疗。 他示意忠叔将电话接通。 忠叔因为战九枭把季暖逼进了监狱而对战家多少有些怨言,所以对棒打鸳鸯这件事也是本能的排斥。 但,他跟了战修远几十年,多少又能理解战修远的心情。 所以,电话还是被接通了。 摁的扬声器。 “我想了下,您要求我从此离开他离开盛京并永远不踏入盛京城,我做不到……” 战修远连安小七话都没说完,就打断她:“可我现在的条件就是这样。” 安小七在他话音落下,就冷声道: “你在我们最爱的时候不择手段的逼我们分开,就算真的成功了, 有朝一日,我们还是能旧情复燃走到一起,到那个时候, 你难道还能从地狱里爬出来阻止我们在一起吗? 于你而言,你今天做的这些又有何意义可言? 你现在这么做,只会在你有限的几个月时间里让战西爵对你恨之入骨, 就算你因病去世后,他兴许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您。与其叫他恨你,为什么不听听我的想法?” 安小七的话,一下就说到了战修远的痛处。 他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才倍感焦虑战家的未来, 当然,没有哪个垂暮老人不想膝下承欢的,他是太想要了。 他浑浊的眼睛一闪而过幽深,冷声道:“你说。” “你反对我跟战西爵在一起的原因不过就是因为我不能生。 我一个一不能生的女人又跟别的男人有过一个孩子, 你担心我会答应战西爵的求婚而跟他结婚断了你们战家的香火,那么我今天就跟你……” 说到这里,安小七深吸了一口气, “我今天就跟您发个毒誓,我安小七一辈子不嫁入战家做战西爵明媒正娶的太太, 我甘愿成为他见不得光的情妇…,如有违誓言,就罚我不得好死永生不能轮回。” 这话听的战修远不觉得好笑。 他觉得发什么毒誓之类的就跟三岁小孩放屁一样没有任何分量。 他打断安小七: “一个毒誓就想叫我妥协?这怎么行?就算发毒誓,也不能发你的。你拿你那个野种的儿子发誓。 就说,若有违誓言,就让你那个儿子不得好死永生永世都不能轮回!” 安小七:“……” “不仅如此,你还要向我保证,不仅不做战家少夫人还要帮我说服他娶向晚, 等向晚嫁到我们战家后,你是甘愿以情妇的身份陪他还是怎样,都悉听尊便!” …… ** 安小七不知道是怎么结束这通电话的。 总之,电话结束后,她身上出了一身冷汗,连鬓角的发丝都汗透了。 一个人,倚靠着身后的墙壁,像是周身的力气突然被抽走,腿下发软,一个重心不稳,就磕在了地上。 直至膝盖传来钝痛,她才堪堪回神。 因为摔下来太狠,膝盖都痛的发麻,缓了好久,才从新站了起来。 她站起转过身来后,就看到夏琛提着装满安歌生前遗物的拉杆箱出来。 接近黄昏的傍晚,他身影被夕阳拉的无比萧瑟,甚至是有些变形。 安小七视线落在他提着的那支拉杆箱上,道: “她如果还在,一定不愿意你碰她的东西,东西放下,你人走吧。” 音落,不等夏琛语,一道身影就突然闯过来,并一拳砸向夏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