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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还行，就是考前其实心里有一点点紧张，但坐在考场里提笔答题时，反倒放松了。”林小满提及高考，眼底掠过几分惆怅，岔开了话题：“你刚才说的张老师，是...”

    “是。”陈智杰抢答，“就是经常把我捉进办公室，语重心长唠叨半小时的张老师。”

    “那还不是你太调皮了，又老不写作业，张老师头上的白发，一定有好几根都是你给添上去的。”

    “那必然不是了，我这次回国去了趟小学，原来张老师退休了，我好不容易问到地址前去探望，她可开心了，拉着我聊了一个下午，还拿出你们去年暑假去看望她时的合影，讲了好久关于你的事。遗憾的是...张老师没认出我...”陈智杰有些尴尬地低头笑了笑。

    林小满哈哈大笑，“你这前后变化真的太大了，换作我，我也认不出来。”

    “但是，张老师记得我的名字，她说‘陈智杰’三个字给她的教学生涯，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那一定是只黑色毛笔...”林小满不自觉开怀大笑。

    陈智杰羞窘地挠挠头，也跟着爽朗大笑，“好像...这个比喻有点贴切...”

    一阵肆意大笑后，陈智杰问了一句：“心情有没有好一点？”

    林小满一愣，“很明显？”

    “不明显，但没逃过我这双历经千锤百炼的法眼。”陈智杰以轻松的口吻，反送一句贴心关怀：“我也可以是一个安静的听众噢。”

    林小满无声浅笑，诚然敞开心扉：“明天就要填志愿了，我不知道到底怎么选，才是正确的好选择。”

    “选择没有正确与错误之分，而选择好不好，也要做了之后才知道。”陈智杰沉静出声，关心问道：“所以，你现在纠结的点，是什么呢？”

    林小满沉吟片刻，换了个方式问道：“热爱与责任，你会怎么选？”

    “你热爱的，是你心心念念所向往的。而责任，是你扛在肩上卸不掉的。”陈智杰以肯定的语气确认后，又开口问道：“你想继续学专业绘画，你家里希望你读别的？”

    “嗯。”林小满的声线有些低默，如实回答：“我妈希望我读商管类的。”

    “你在为因考虑责任，而要放弃梦想的事，觉得纠结难择吗？”陈智杰认真地提问。

    林小满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

    “当你在反复考虑这件事时，说明已经动摇梦想了。”陈智杰毫不犹豫地点破。

    林小满默不作声，眼底的眸光黯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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