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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怕你触及伤心事，我一直没细问，为什么你想要用借衣寻人的方式，有什么具体思路吗？”陈智杰问出了埋藏许久的疑惑。

    “起初，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朦胧想法，也是慢慢长大后，才去思量可能性、分析可行性。”林小满将心路敞开，缓缓道来。

    “当年出事时，我还小，但后来偶然听我阿奶和阿婆提起过，那只船上的遇难者大多数都有尸体遣送回来、入土为安。但我阿爸的没有，许多人说可能被卷走沉入海底，又或者沦为鲨鱼的果腹餐食，但都没人亲眼所见。”

    “所以，也不是没有存活生还的可能，对吧。那假设他还活着，为什么不回家呢，我分析过无数种可能，排除过各种各样的答案，或许他遭受了意外，忘记了我们，找不到回家的路，或又因为什么原因，被困在了某个地方，一直无法脱身。”

    “其实，原本我是想通过绘画的方式，我努力画，一直画，成为知名大画家，到全世界各地办画展，把我们家和阿爸的故事画出来，让更多人看见，让更多的力量加入到寻找当中。也说不定，万一他碰巧看见了，万一能唤起他对我们的记忆，这样他就能循着画来找我了。”

    “我的想法，抱着无数万幸中的侥幸，是不是很蠢很天真？”林小满自嘲地扯着笑，声音有些更咽。

    陈智杰抬手抚了抚林小满的发顶，疼惜出声：“不是，是很好很阳光。”

    林小满抿唇，回以浅笑。

    “后来，我又改变思路了。绘画、画展、艺术作品这类呈现方式，还是不够大众，像我爸那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可爱农民，哪有闲情雅致去鉴赏读画呢。倒不如衣服这样的必需品，更切实际。服装穿在人身上，行走在大街小巷，更容易被识别。”

    “那么，渺茫的几率，又多增加了一点点，对不对？”

    林小满扬起唇角，望向陈智杰，弯弯眉眼里流露着寻求肯定的期许。

    “对。”陈智杰温柔似水，点头应声：“那我们就每天多努力一点点，把渺茫的几率再增加多一点点。”

    “嗯！”林小满眸中含光，唇边展笑，星星点点，胜过万千璀璨辰光。

    美好的笑，温暖的她，是他终生要守护的。

    竭尽所能，穷极一生。

    陈智杰向来奉行“做胜于说”，他便直接将刚才思考了一路的想法，和盘托出。

    “满月工作室走高端路线，以此为路引，抛砖引玉，先敲开市场的大门，让大家认识满月、甚至熟知满月的品牌故事，然后我们在保持定制款和小众限量款的经营方向不变的情况下，单独开设一条新路线，专门做‘创造奇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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