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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到底，还是永远失去了这个小师妹。

    封绛奴并没有关注那个离去的人类，深邃的眼眸紧紧地盯着楚八荒的面庞，喉咙中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般，一时间竟然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为什么会把她转化成血族。

    倒是楚八荒低低地一笑，先开口打破了这一沉默的氛围。

    “既然你这么讨厌我，又为何不干脆让我就这样死了算了。”

    “让一个猎人成为血族，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吗？”

    封绛奴的身形一滞，袖中沾满了血迹的手指微微一紧。

    他敛下了眸中的苦涩，唇角扬起一抹冰寒的笑来。

    “你在隐瞒身份接近我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样的下场。”

    楚八荒咬了咬唇，正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下方带着哭腔的女声给打断了。

    “绛奴，我受伤了，我是不是要死了？”

    封绛奴的眉头微蹙，随即飞身落到了素舒的身边，仔细察看她方才在乱战的时候被狼人扫到的青肿手背。

    楚八荒怔怔地看着他轻轻吹着素舒的手背，神情温和地安抚她的模样，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前破损的衣服，上面还有着浓重未干的血迹，是她作为“人”的时候流出来的。

    这里，原本是有一个贯穿了她前后的破洞的，就像是在离渊的时候，为了护住裴青冥不被魔物所伤一样。

    和那时候一模一样。

    一颗晶莹的水滴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好大儿心疼得声音都哽咽了，低声劝道：“小八啊，咱们走吧，这个任务咱不做了，啊？”

    它陪伴了那么长久岁月的姑娘，第一次露出这样恍惚的心灰意冷神情。

    楚八荒抬起手来，轻轻擦干了自己脸上的泪珠，声音平静得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

    “不，我要做任务。”

    来吧，封绛奴，用你所有的能耐来伤害我。

    直到彻底凉了我的心，我也就不欠你什么了。

    这场战斗虽然是以狼人的撤离而告终，但血族的胜利也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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