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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暖要灭王家的心十分笃定，但是却愿意看在王雪月曾经的提醒的份儿上，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

    是和王家一起灭亡，还是和王家分道扬镳，只看王雪月自己，陆暖不会干涉。

    这已经是她的慈悲。

    她不能替王雪月做选择。

    “话虽如此，总觉得姐姐变了许多。”纪希梵说着，叹了口气：“可能是因为暮春的缘故，所以姐姐看起来不太开心吧，我也觉得春困，我也回去睡了。”

    说完，纪希梵示意无踪把自己推走。

    无踪抬头看了陆暖一眼，直到陆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离开之后，无踪才听话地推着纪希梵往外走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陆暖莫名有些恍惚。

    “姐姐！”纪希梵突然在半月门处停了下来，回头看向陆暖，面上带着笑：“师兄离京了，他去百里族旧址了！”

    一听这话，陆暖刚刚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好心情瞬间就没了：“我知道，还是带着百里梓和百里纯姐妹俩一起去的！”

    “不仅是这样，”纪希梵大声道：“还有牧权川也去了，他们是去找东西的，等他们回来以后，姐姐就会知道了！”

    “谢谢，并不感兴趣。”陆暖丢下这么一句话，转身进了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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