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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家伙惊喜地昂起头，眼里绽放出灼热的光芒。

    “嗯！”他重重点头。

    而扈南歌已经转过身，朝巷子外走了。

    小孩儿立即抱着小奶狗跟上，但还没走出一步，便低呼了一声，脸也扭曲到了一起。

    扈南歌微侧着头，看到小孩儿在地上坐了下来，将扎进脚底板的一块碎瓷片给皱着眉拔了出来。怕她等得不耐烦，也没理会那伤口，就抱着小奶狗一瘸一拐地跟上了。

    扈南歌没有停下来等他，甚至都没有刻意放慢进步，就让那小鬼吃力地在后面跟着。

    小鬼不委屈，反而还很兴奋。

    “阿豆，我们很快就有东西吃了。”

    然而两人却越走越偏僻，出了城也久久没到。天色已经黑了，小孩儿的一双小脚已经血肉模糊，眼睛也因为极度疲惫快睁不开了，但他还是本能地跟在扈南歌身后……

    直到嘭一声，小孩儿倒在了地上，并且这次再没能爬起来。

    扈南歌终于停了下来，蹲在小孩面前。

    “大……大师……”小孩儿还在努力想站起来。

    “不怕我是坏人？”

    “嘿~”小孩儿又习惯性露出有点傻的笑脸，“跟着大师，也许能活。不跟着大师，我会死。”

    “可你现在走不动了，我是不会背着你走的。”

    “我还能走……真的，我能走……”小孩儿不知道哪来的力量，两只细得跟竹竿似的胳膊，颤颤巍巍将自己撑了起来，还抱起了奄奄一息的小奶狗，重新跟在了扈南歌的身后。

    进了山后，山中小道碎石遍地，每一下都让小孩儿痛得咧起了小脸，可他硬是没叫出来。眼里只有着那抹玄白身影，说什么也不愿被丢下。

    芽早就看不下去了，“恶魔！你既然都决定要收下他了，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啊？”

    “要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他也配跟着我？”

    “你、你……那你好歹也给他准备一双鞋啊！”芽实在说不过，只能妥协道。

    扈南歌僵了一下，随后吐出了两个让芽差点气死的字眼。

    “忘了。”

    “忘了？竟然是忘了？！”

    “他死不了，这小鬼头命硬着呢。”扈南歌在那小家伙眼里发现了一点似曾相识的东西，而那些于她都是很遥远的事情了。

    又走了一个时辰，小孩儿眼睛已经完全没了光泽和转动迹象，只是凭着机械的本能，迈动着早已脱力的小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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