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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行礼仿佛跨越了时间的阻隔，将两人拉回到近乎三十多年前，那时候柳芳华也是如此认真地对景山行礼的。

    “无需多礼。”景山微微抬起手，灵力托着柳芳华直起身来，眼神复杂莫名，“你现在的修为......”

    “遭受了些许的变故，不过现在已经不碍事了。”柳芳华先是笑了笑，随后想起什么，说道：“师父，我们进去聊吧。”

    她又看向红袖，“去，把家中最好的茶拿出来，再另外准备一些吃食。”

    “好的，我这就去准备！”红袖立刻行礼回应，说完便跑向了厨房之中。

    温灵和路泽站在一起，不由说道：“你说二长老要是对你母亲兴师问罪怎么办？”

    “什么兴师问罪？”路泽不太理解温灵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哎呀。”温灵扯过路泽的袖子，让后者把耳朵凑过来，她小声嘀咕着，“就是咱们本来应该按照柳阿姨所说去拜入二长老门下的，但咱们却拜在师父门下啊。”

    路泽眨了眨眼，温灵说话间的热气全都喷洒在他的耳边，压低的声音激荡着耳廓，像是羽毛轻轻划过般带起了淡淡的痒意。

    他听到温灵继续说，“万一二长老问起来怎么办，你说柳阿姨该怎么回答啊。”

    路泽想了想，诚恳道：“如实回答，二长老门下的弟子太多了，我们也不想借用母亲的身份，让二长老多加照拂之类的。”

    温灵摸着下巴，神色自然地远离了路泽，“说的到也是，反正已经过去了。”

    “没错。”路泽耸耸肩，不经意问道：“话说回来，其实刚才你完全可以用传音告诉我吧。”

    “啊？我习惯了，有时候会忘掉啊。”温灵抓了抓头发，有些苦恼地说道：“说悄悄话就该这样嘛。”

    “......好吧。”路泽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地摇摇头，“走吧，我们去侧室讨论更重要的事情，给母亲和二长老留下一些叙旧的时间吧。”

    温灵歪了歪头，盯着路泽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才抬脚跟了上去，很多事情无需明说，她便已经知道了。

    这种感情是对是错，温灵不想去思考，她只是很清楚一点，路泽如今的境况并不安全，或者说他们两个都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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