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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怂的一批。

    现实中，不知道多少人“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姜连山月觉得有些忍俊不禁。

    “有话便说，别在这忽忽悠悠的吓唬人。”

    姜连山话音刚落，尸骨藤蔓上方，就漂浮起一个个淡淡的烟雾。

    不过，他们左扭扭，右扭扭……

    支支吾吾，却始终说不出一句话来。

    姜连山却有些不耐烦了。

    “有话快说。”

    这话一出，直把所有的烟雾吓得一个哆嗦。

    他们左转转，右转转。

    姜连山也不和他们浪费时间，只是一步步向前走着。

    终于……

    一个眼熟的执念出现了。

    高大的身形，斑驳的盔甲……

    “地火又出现了，你要带着我们的灵魂离开，”大个子说，“是镇压失败了了吗？”

    姜连山瞥了他一眼，依旧没有停下脚步。

    “成功了。”

    “至少人类的灭亡，不是因为地火，恭喜你们。”

    “可是……”大个子犹犹豫豫，“人类灭亡了？你难道不是人类？”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类。”姜连山知无不言。

    对这些执念，实在没有必要撒谎。

    他回头瞟了一眼不知所措的大个子，一眼看穿了他。

    “不必伤感，你们的牺牲，是有价值的。”

    姜连山说。

    然后，就是长久的沉默。

    姜连山顺着这条没有地火，却满是尸骨的路，向前走着。

    大个子跟在姜连山的身后，却一言不发。

    走了一段时间……

    “怎么，想做我的背后灵？”姜连山转过头，脸藏在大片的阴影中，不知喜怒。

    那个大个子瑟缩了一下。

    不过，他依旧鼓足了勇气。

    “请问……可以把我们的灵魂还给我们吗？”

    “如果，不需要继续镇压地火的话。”

    也许是因为，几乎要捕捉到了自己的灵魂，这里的亡灵，几乎已经响起了许久以前的事情。

    死在这里，他们未必情愿。

    可是，有些时候，时代并不给他们多余的选择。

    对于过去……

    死亡和牺牲，他们早已经不可挽回。

    而他们所执着的事情，也早就没有了意义。

    而执念回归灵魂……

    这大概是一种本能。

    姜连山垂眸，思索了片刻。

    而此时，前方的路……

    断了。

    蓝莹莹一片，亮堂堂的，而且……

    没有尸骨藤蔓。

    姜连山不知道是尸骨藤蔓屏蔽了地火，还是有地火的地方，藤蔓已经被烧成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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