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重要的是他现在身处弱势,这些怀疑就会被无限放大,譬如说当辰尘已经身处下风的时候,柳沉舟好像也是这样看着,什么都不做。 为什么呢? 难道是柳沉舟真的看不出来,辰尘斗不过尧庚年么? 这个时候,沈危就又想起了之前霍南亭还意识清醒的时候,柳沉舟似乎邀请过霍南亭一同对付尧庚年。 不,不是这样的。 沈危摇了摇头,他仔仔细细地回想着,却想起了那一幕:柳沉舟想要保护的东西,归根结底,是尧庚年可以‘创造’觉醒者。 很快,沈危的脑子里就充斥着那时的画面: ——‘千年了,天道法则就是这样,在最初与天道结契后,修仙者所获得的灵力是什么,他这一生能掌控的灵力便是什么了。’ ——‘辰尘当然重要,他是我清君门的护法,他不重要的话,还有谁是重要的呢?’ ——‘我的意思是,千年来从未有过觉醒者,而辰尘与尧庚年对峙了不到半天,辰尘便成为了觉醒者,你不觉得——’ ——‘尧庚年,他作为萧余生的传承者,是可以创造觉醒者的。’ 所以,很可能在柳沉舟看来,尧庚年的命,要比他们这些护法要贵? 所以,在柳沉舟看来,只要他们这些护法能够最大程度地将尧庚年的实力削弱到一定地步,那么他就可堂而皇之地上前将尧庚年束缚住,之后在利用尧庚年能创造觉醒者的特性,带领临光大陆走向崭新的明天? 沈危想到这里,难以置信地抬头望向了柳沉舟,忽然觉得柳沉舟是一个相当伟大的人,可这份伟大的代价,竟然是他们自己。 一时间沈危感觉五味杂陈,他既不否认柳沉舟为了大陆修仙者所做出的牺牲,可又悲哀地发现自己与辰尘竟然是被牺牲者。 不过若是为了大陆的修仙者而死的话,那么牺牲了也是值得的吧? 沈危想到这里,又将目光投给了柳沉舟,坚定地对他点了点头:“门主,我明白了。” 柳沉舟面无表情地颔首示意,而正是因为这个动作,沈危更加坚定了自己内心的猜测——柳沉舟就是为了临光大陆的未来着想的,那么既然如此,自己也出一条命又何妨? 想到这里,沈危的斗志变得前所未有地昂然了起来,他看着面前的尧庚年,甚至都觉得自己可以战胜这个不可战胜的灾厄之人了。 可沈危没看见的是,在不远处,被安雅与齐雅媗挤在中间的柳沉舟,虽然看起来风轻云淡、冷漠如常,但内心却是充满困惑的。 ‘沈危怎么突然斗志昂扬起来了?’柳沉舟内心十分费解。‘他刚刚看我的眼神和辰尘很相似,我都已经做好撕破脸后先将齐雅媗杀了、在把安雅制服的准备了,可他怎么突然……又变得如此……热情了?’ 沈危情绪转变之突然,竟然让向来运筹帷幄的柳沉舟有些哑然了,他本就不擅长处理突发事情,这下更是有些迷茫与无措,甚至将目光下意识地投给了尧庚年。 还好,尧庚年是背对着自己的,柳沉舟不会在这种时候与他产生过多的眼神交流、进而被沈危发现异样。 看着尧庚年的背影,柳沉舟不知为何竟然冷静下来了,他缓了缓神,决定等待这场交锋结束后再说:无论如何,尧庚年应该是不会让沈危活下来的。 而一旦沈危死了,齐雅媗只是一个医者,自己离她有如此之近,想要偷袭的话,几乎是没有失手的可能性。 一击毙命,然后再处理掉安雅,再把昏迷的霍南亭也杀死,之后就可以安然地离开这里,去处理外面仅剩的宋怀刀了。 ‘宋怀刀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杀死陆吾了吧?’柳沉舟想起了宋怀刀,就免不了联想起了陆吾和他的师父云老三,想起云老三,就立刻想起了自己求之不得的开天塔。 ‘哎。’柳沉舟内心叹息。‘云老三不来便不来吧,此事一过,我便动身去漠下神宫将那耀姑娘接到身边,之后强开天塔,如此就好。’ 一想到耀姑娘,柳沉舟的怨气就又浮了上来,他幽幽地盯着尧庚年的脊背,目光中掺杂的是实打实的仇恨与怨念。 这股怨念之强,竟让尧庚年活生生地打了一个哆嗦:“阿嚏。” 这一声喷嚏好似一个信号,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的沈危终于动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