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途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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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静月端起一碗药,走进楚泓,不卑不亢地举至楚泓面前,没有期望也没有退缩,就保持着这个动作。
楚泓不屑地问:“我这样残忍的人死了岂不是更好,何必假惺惺地?”
“是,奴婢说您残忍,但更觉得夫人您可怜。”
肖静月不理会楚泓危险的气息,继续说:“真的,奴婢可怜夫人。
夫人从小就生活在烟花之地,看多了男人的虚情假意,就算后来遇到了庄主,就算庄主对您百般宠爱,可我看得出夫人您不高兴不幸福,在奴婢伺候夫人的那段日子常常看见夫人一人对月叹息,奴婢想,夫人其实觉得在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是真的爱你的。
因为没有一个爱你的人,所以夫人您就是可怜的,值得人同情……”
咚!
叭!
先是药碗摔到肖静月额头上,然后是药碗摔在马车上的声音。
幸好药汁不是很烫,肖静月并没有烧伤,但不幸的是,她的额头却有血汨汨流下,但肖静月没有说什么,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从端盘中端起另一碗药再次举到楚泓面前,目光坚定。
僵持着,两人互相盯着对方,都没有说话。
因为流血的缘故,肖静月的脸色略微苍白,在殷红血液的衬托下更甚。
在肖静月觉得胳膊发酸的时候,她发誓她看到楚泓眼有不忍,然后轻叹,夺了自己手中的药,仰头一饮而尽。
楚泓将喝完的药碗仍在马车上,扭身掀开车帘冲连琬吩咐:“给明静包扎伤口。”
然后转身说“我要睡了”,却没有看肖静月,翻身躺下。
连婉帮肖静月包扎了伤口后收拾了马车就要肖静月休息,肖静月却坚持要留下来,连婉知道楚泓这脾气也正旺,也只有肖静月劝得了,于是不安地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仔细看楚泓的睡颜,肖静月觉得她与莫秋羽似乎有很多相似,比如睡觉的时候都会皱眉,都是魅人的丹风眼,再比如都习惯性挑左眉,难道这就是夫妻相?
看来是命中注定的天生一对!
楚泓喝了药虽有些好转,但身体依然不适,所以没睡多久便醒了过来,如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还守在自己身旁。
“怎么还不走了?”
“奴婢只是尽到自己的责任罢了。”
“我已经不是你的主子了,你不用尽这份责。”
肖静月盯着楚泓还是不太好的气色,久久才说:“让奴婢回来继续照顾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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