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幸好一双新人前来敬酒,在喧嚣的起哄声中,南风偏头望谢飞飞,她同那些人并没有两样,跟着起哄,倒白酒灌新娘子,周扬一一挡下,笑说:“她有不能喝酒的理由,兄弟们多多体谅啊!”说着眼神有意无意地瞄向新娘的腹部。 新娘娇羞地笑。 有人立即会意过来,调侃着说:“原来是奉子成婚啊!兄弟好福气啊,老婆孩子都有了,双喜临门,来来来,得喝三大杯!” 谢飞飞端着酒杯的手一抖,杯中盛满的酒洒出来些许,南风不动神色地伸手揽紧她的肩膀。 新人离开后,谢飞飞简直拿酒当白开水喝,不灌醉自己誓不罢休。南风劝不了,叹着气,随她胡闹。这样,也许她会好过一些。 到底还是喝醉了,谢飞飞捂着嘴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南风追过去。 傅希境立即起身,也走了出去。 许芊茉正同他说话,一句话还没讲完,气鼓鼓地对着他的背影猛撅嘴。 洗手间里。 谢飞飞趴在洗手池边吐得死去活来,胃里烧得难受,她从来没有喝过这么多酒,还是高度白酒。 南风拍着她的背,直心疼。 谢飞飞直起身子,拨开南风的手,喃喃地说:“我没醉,我自己可以走……”闭着眼睛转身往外走,刚迈脚,“砰”地一声,直直扑倒在地。 “飞飞!”南风惊叫。 傅希境本来等在外面,听到呼喊声急冲进来,见南风手忙脚乱地想要抱起谢飞飞,无奈力气不够。 “我来。”他上前,将谢飞飞抱起,而后朝外走。 南风愣了下,急忙追出去。 真是荒诞,谢飞飞没把自己喝死,但差点把自己摔死。洗手间的地板是坚硬的大理石,她直愣愣地倒下去,摔得鼻青脸肿,鼻血横流,差一点点鼻梁骨就要骨折。 南风望着病床上打着吊瓶睡过去的谢飞飞,既内疚又心疼,若不是自己大意,她怎么会落得这么惨。 她走出病房,傅希境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谢谢。”她在他身边坐下,没有看他。太着急了,她与谢飞飞的包都落在了酒席上,医药费还是傅希境给出的。 他闻到她气息中淡淡酒气,他看着她喝的,喝的干红,盛情难却下喝得不多,但他还是生气:“你忘了医生怎么说的?”他至今还清晰记得那晚她胃出血进医院时自己的慌乱与心疼。 南风难得地在他面前柔顺,轻声道:“只喝了一点点,我心里有数。” 他脸色略好。 南风再次道谢:“今天谢谢你,你先去忙吧。” 傅希境挑眉:“就光口头谢吗?太没诚意了。” 南风警惕地望向他:“傅总,你想我怎么表达谢意?” 傅希境见她一脸的防范,好气又好笑,说:“季南风,在你心里,我是不是就跟洪水猛兽一样?” 南风咬了咬嘴唇,沉默。 傅希境说:“帮我个忙,就当致谢,如何?” 南风犹豫。 “放心,这件事,并不难。别一副我要算计你的样子。”傅希境脸微沉。 “什么事?”她问。 “小年夜有个宴会,我需要一个女伴。” 公司小年后才开始放假,就算此刻不答应,他也同样可以以工作需要为由,让她答应。还个人情,何乐不为?只是,他怎么会缺女伴?她想起喜宴上那个甜美娇嗔的女声。 “好。”南风点头。 傅希境嘴角微扬:“礼服我会让人送到你家。” 他愉快地离开了。 小年夜那天是礼拜六,南风因答应了傅希境,只得拒绝了罗素蓉的团年邀请,一大早就去医院看赵芸,待到下午才回家。礼服是傍晚时分送过来的,浅紫色的长裙,既有女人的妩媚,又不失清雅,搭配同色系的高跟鞋与手包,就连配饰,都已精心准备好。 盒子里有一张小卡片,写着:六点半见。 南风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宴会上的应酬,别指望能吃饱了,先垫点肚子才是上策。 六点一刻,手机响起,是傅希境,他的车已等在楼下。 她提着一个大大的袋子,出门。 傅希境见了她,惊讶地问:“你没换衣服?” 她裹着件长羽绒服,雪地靴,上车时将羽绒服脱下,里面是毛衣牛仔裤。 南风指了指后座的大袋子:“我怕冷,到酒店再换。” 傅希境哑然失笑,扫了眼她披散的长发,发动引擎:“先去做头发。” 造型化妆就做了近一个小时,南风简直快要睡着,傅希境倒是好耐心,拿着本杂志坐在旁边看,偶尔抬眼望一眼她。 折腾到七点半,终于好了,驱车前往希尔顿大酒店,宴会八点开始。 南风到更衣室换好礼服,虽然暖气很足,但她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下。 傅希境在宴会厅门口一侧等她,远远的见她走过来,曳地长裙勾勒出她曼妙曲线,显得她身段极高挑。浓密的长卷发挽成一个髻,露出光洁的额头,明眸皓齿,尖尖的下巴,嫣红的唇,清雅柔媚。 他一时怔怔的,当年他那个留着一头乱蓬蓬短发爱穿松垮衣服的小不点,长成了妩媚的小女人。 他喉头微动,执起她的手,挽进自己的臂弯。 南风稍一僵,随即放松下来,深吸一口气,同他一起迈进宴会大厅。 这场晚宴是海城与莲城地产界联合举办的品牌年度盛典,从地产巨鳄到名设计师,都在邀请之列,自然隆重非凡,目光所及之处,皆是衣香鬓影。 以傅希境在行业内的地位与声名,走到哪儿都是熟悉的人,手持香槟,一圈寒暄下来,酒换了无数杯,但不管是谁,他都不让南风碰一口酒,她手中端的是果汁。 南风暗笑,满场的女伴里,大概只有她,是名副其实的陪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