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苦酒-《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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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是你了!如果你查到了,我就不再追究你向他们提供窃听器的事了,但你要给我弄个反侦察装置。我以后可不想再当免费男主角了!”我用胳膊勒着天才的脖子威胁道。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天才挣扎着想掰开我的钳制但没有得逞。直到我松开手他才一溜烟的又跑到小猫身后了。
暂时搁下一件心事后,我才注意到泰勒夫人和神父也已经回来了,神父正在训斥redback并不时的扭脸扫我一眼,吓的我都不敢看他。
正当我担心受怕的时候,泰勒夫人宣布晚宴开始了。我跟着大家一起到了边上的宴会厅,那里有无数的自助式餐点,大家一边交换情报什么的一边吃点心还有人伴随着音乐在中间的舞池内跳起了华尔姿。其实大家来这里根本就不是吃东西的。不过我呢,因为本来中午就没吃饱刚才又和redback剧烈活动了一下,所以有点饿了。但眼前的餐点什么的除了面包和红酒我都不认识,又不好意思乱动怕吃东西程序错了出洋相。
“redback!来一下!”我轻轻的招了招手,把她叫了过来。虽然我们两个有了亲密关系,但redback对我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也不知她是怎么想的,真是摸不透!
“这个东西是什么?怎么吃的?”我指着面前盘子里铺在冰块上黑黑的一粒粒晶莹剔透、*小巧的珍珠问道。redback还没有说话,边上的公子哥一下就窜了过来吓了我一跳,看样子是等卖弄的机会好久了。
“这是鱼子酱。笨蛋!嘿嘿!小子,你吃中国菜的时候不是笑话我们吗?我看你怎么吃这个东西!redback不许教他!”这个家伙想报中午的一箭之仇呀。
既然是酱,那就是抹在什么东西上吃的了。我拿起边上的一片面包,拿起餐刀轻轻的利下一小块,然后轻轻的抹在面包上,准备放进口中。这个过程中我一直看着公子哥,希望从他的表现在发现我是不是吃法有不当的地方,不过这小子一直笑咪咪的,我也不知对了还是错了。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公子哥夸张的捂着脸像不忍看我把鱼子酱进嘴似的。
我没理他径自把面包放进了口中,腥腥的、咸咸的,并不是十分好吃。
“这个东西……不怎么样嘛!”我对公子哥说“什么?”公子哥的脸当时就垮下来了:“不好吃?这可是贝鲁嘉(beluga)鱼子酱呀,是伊朗皇室的贡品,一盎司(28.3克)1500美金呀。极品中的极品呀!”
“什么?”我吓了一跳:“一盎司1500美金?快比钻石还贵了!”
“当然了。这可是被称为黑珍珠的好东西呀!”redback在边上接口了:“鱼子酱最珍贵的一点,以及鱼子酱加工和运送之所以这样困难、这样花钱,就全在于这鱼卵送入口中时,必须是粒粒完整无损的。只有这时,在你用舌头和上颚压碎鱼卵的这一刻,你才能领会到:费了这么多手脚,原来全是为了这小小鱼卵中美味爆涌而出的感觉。鱼卵若是先被餐刀压破了,含了一嘴鱼子酱的**快感,就提早由吐司享受到了,而轮不到你的舌头。所以,一定要用汤匙。你一拿餐刀就错了!”
redback一边讲一边用边上的汤匙轻轻的取了一勺送入口中,然后,吃的是津津有味。
我也照样子轻轻的取了一勺送入口中,先用牙齿轻轻咬破,耳中欣赏“啵、啵”的声音,再用舌头仔细品味,然后才吞下去。果然!刚才感觉的咸腥味也成了一种“鲜”的感觉。法国大餐确有其奇特之处呀!然后我又在redback和公子哥的指导下试吃的肥鹅肝和松露等法国大餐中的“重量级”菜!看我吃的津津有味,公子哥一脸的骄傲神色。看来那句话说得一点不错:如果说这个星球上有人敢与伟大的中华饮食文化相比肩,那一定是法国人,这是个天生流着贵族血液的民族,即使在二战中纳粹的铁蹄之下,骄傲的高卢公鸡居然还忙着把他们的红酒深埋地下不想为他人染指。
虽然,我吃的很爽,其实并不是很合我味口,只是吃个新鲜。而且听着公子哥将面前的菜价一一报出后,我才感到法国人真是比较厉害,才煎鸡蛋那么大的一块肥鹅肝也要上千美金,一块松露比黄金还值钱。我算了算,我吃的东西都快上万美金了,可是肚里什么感觉也没有,还不如吃三个馒头喝碗汤爽,看来我天生不是享福的命呀!
好不容易吃的差不多了用餐巾擦了擦嘴,倒了一杯摩东-罗歇尔德红酒品尝着微酸的佳酿。我退到宴会厅的一角靠着墙旁观着面前热闹奢华的场面,这就是佣兵的生活吗?怪不得公子哥他们每次出任务赚那么多钱都不够他们花的,这种挥金如土的生活确实不是一般人能过的上的。虽然我们狼群出一次任务每人最少也能十数万美金入账,但还不够办一次这样的宴会,光我手里的红酒一瓶就要数千美金。狼群虽没有这么夸张,但就我所知其它兄弟也都有自己特殊的爱好,狼人在非洲的一个小国内买下了一座山!而小猫有一屋子的高级鞋子,但从没见她穿过。美女除了给家人买了个大庄园外就是爱买发夹,一个产自瑞士名家手中的镶满碎钻的发夹花掉了她一百三十万美金她连眼都没眨一下,而这样的发夹她有一抽屉。恶魔喜欢开车,地下车库有各种各样的跑车,连一级方程式的赛车都有。大熊有片林场没事爱回去锯木头,而刺客喜欢钩鱼有好几艘不同样式的游艇,大家各有各的嗜好,花起钱来像流水一样,也许是因为在战场上的压力太大了,所有人没有任务的时候都需要去渲泻一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花钱。没钱了再上战场,回来再花钱,这样一直的循环直到挂掉,不知道以后我会不会也走进这样的恶性循环,也我清楚我越来越适应这种生活,也许我也应该找一个属于我的方式!倒是屠夫这家伙我从没弄形清他喜欢干什么,除了和我们一样在武器装备上砸点银子就没见他有什么爱好,当然杀人不算!
看着眼前穿梭的红男绿女,我越来越提不起劲头,把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我慢慢的溜出的房间,望着天上的星光我想起了家乡,现在家里应该是几点了呢?父母是应该睡了吧?大哥估计还在执行警戒任务,而宛儿……
想到这个名字,我心中就一阵刺痛,脑中就回响起国庆时她的哭喊声。我摇摇头,想驱走这令我无比痛苦的声音,但无论怎么做都是徒劳,声音依旧在我耳中盘踞着不肯离开。
和边上的先锋打了个招呼,我冲出了别墅跳上了悍马车,打着火,一踩油门,车子箭一样的窜了出去。我不知我想去哪,我只是想找个地方一个人的呆着,车了飞驰在公路上,看着边上擦肩而过的车灯我漫无目的的游荡在大都市的夜色中。
在马赛的大街上逛了两个钟头后,我把车停在了一个小街边上,这条街很有名,当地人习惯称它为“佣兵街”,因为当年外籍军团成产前这里是难民,无业游民和各色罪犯的聚集地,路易。腓利大帝于1831年3月10日成立外籍军团时,居然有80%的军源是来自这里,所以法国人戏称这里是佣兵街,而佣兵退伍后又都回到了这里做起了生意,慢慢的这里成了佣兵的集散地,合法的非法的组织都在这里没,100多年了这里依然龙蛇混杂。
如果说刚才的别墅是高级情报集散地,这里就是低级的人力市场,华灯初上,正是这里热闹的时候。街边无数的小酒馆和夜总会声色喧哗,各色的军人和地痞熙熙攘攘来住穿梭,衣着暴露的廉价妓女对每一位过往的路人展示她的“真材实料”。这里才更像我印像中佣兵应该来的地方。
甩开边上拉着我衣服推销自己的妓女,推开门我走进了一家名叫“血池”的酒吧。
一进酒吧,一股子酒精混合着汗臭夹杂着香水的怪味扑面而来,呛的我差点摔个跟头,各种大声的叫骂和女人的呻吟声包裹在轰鸣的音乐中冲进了我的耳朵。虽然这里的环境不怎么样,可是我的心情却马上好了不少,无拘无束的氛围让我身心放松了下来。
坐到吧台前的高脚椅上,我向满身刺青的酒保要了杯伏特加烈酒,一口而尽,火炙般的感觉顺着食道一直烧到胃底。“干!”我一边吸气一边咒骂着,却又向酒保要了一杯。两杯酒下去,肚子里热呼呼的脑子也有点晕晕的感觉了,平常我都不喝酒的,这是第一次喝闷酒。
配合着乐队轰鸣的音乐吧台上的两个脱衣舞女正在做钢管秀,细长的美腿在面前晃来晃去。其中一个女人慢慢的伏下身托着一对加工过的*对我大抛媚眼,我把酒保刚满上的伏特加递给了她,没想到她竟然用*夹住酒杯喂给了边上的另一个舞女,两个女人在那里你喝喂我一口给喂你一口的样子**极了,顿时酒吧中响起了铺天盖地的掌声和呼哨。一大群人拿着小面额的钞票塞进了他们两个唯一的穿着-高根鞋里面,我也掏出十美金塞了进去。
一边喝着酒一边看面前的脱衣舞,思乡的痛苦慢慢的被涌上来的酒意给压了下去。
我正喝的爽的时候,边上摇摇晃晃的凑过来一个衣着肮脏眼神混浊的棕发中年男子,看着我面前的酒杯吞了口口水,然后结结巴巴的用半生不熟的日语说道:“能请我喝杯酒嘛!”
“我为什么要请你喝酒!”我用日语回答他“有什么关系,反正你们日本人有的是钱,我就要一小杯!只一小杯!交个朋友嘛!法国我很熟的!”这个人一边向我边上凑一边用手指比划着他的需要是多少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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