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刘盈一句‘老爹那么对儒家,简直不能再合适了’,显然是将吕雉心中,对刘盈‘过于柔弱,被儒家拐阙’的担忧尽数消除。 不数日,已经担任太子太傅长达四个多月,却只见过刘盈三、四面的太傅叔孙通,便再次出现在了刘盈的太子宫当中。 由刘盈恭敬的扶入已布置妥当的书堂,看着刘盈面带严肃的跪坐于书案之后,叔孙通惊疑不定之余,也不由感到一阵感怀。 想几个月前,被天子刘邦任命为太子太傅,叔孙通可谓是意气风发,势要给刘盈这个国祚之后,好好讲讲儒家的优越性。 但在来到太子宫之后,叔孙通却失望地发现:传闻‘颇好儒术’的太子刘盈,似乎对自己讲的课兴趣寥寥。 准确的说,彼时,尚身陷‘易储风波’中心的太子刘盈,对任何事,都很难提起什么兴趣。 看着刘盈身坐于书案之前,心绪却不知飞到了何处,当时的叔孙通纵是心中急迫万分,也终是无可奈何。 之后不久,天子刘邦又率军出征,刘盈受命‘太子监国’,又跑出长安去修郑国渠,更是让叔孙通摇头叹息,深感遗憾。 叔孙通原以为,在天子刘邦班师回朝之前,自己恐怕很难再以学师的身份,出现在太子宫:凤凰殿。 为了争取这个傅教太子,为儒家在汉室保留最后一丝火种的机会,叔孙通甚至还盘算着:如果刘邦班师回朝时,还想着易储以立赵王,自己要不要以太子太傅的身份出面,来一出昧死直谏? 而在昨天,得到皇后吕雉‘请入宫以傅教太子’的召唤后,终于得以重新出现在太子宫,太子太傅叔孙通,也算是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前时,老夫以暴秦焚坑之事相说,家上似是面露不喜······” “嗯······” 正当叔孙通思虑着今日,该以何为课题,向刘盈讲述儒术之要时,就见刘盈郑重其事的从座位上起身,对叔孙通沉沉一拱手。 “学生,拜见太傅。” 见刘盈行如此大礼,叔孙通下意识从座位上弹起身来,却见刘盈面带温和的一笑。 “于外,孤为太子,公为臣;然于此处学堂,孤为生,而公为师。” “出此学堂,公当以臣礼拜孤当面,然于此学堂之内,学生,当敬侍学师。” 言罢,就见刘盈又是一拱手,才面带恭敬的跪坐下来,将面前竹简摊开,抓起手边的兔毫,满是认真的抬起头,望向仍面色不定的叔孙通。 那生动的表情似是在问:先生,我们今天学什么? 见刘盈这般架势,叔孙通又琢磨不定的看了看刘盈,见刘盈不似作伪,才终是暗松了口气。 缓缓坐下身,同刘盈相视对坐,又沉吟着思虑许久,方见叔孙通面色淡然的抬起头,对刘盈一笑。 “儒学之经书、典故,家上往数年,皆已稍讳。” “今日之题主,便由家上决。” “家上于何处有疑,臣,便以何述解之。” 面色淡然的说着,叔孙通心中,却是隐隐有些忐忑起来。 虽说叔孙通担任太子太傅还不到半年,给刘盈上课的次数更是不过寥寥,但自汉五年,由‘王太子’升格为‘皇太子’的刘盈被送回长安,‘太子好儒’这个说法,便已是人尽皆知的事。 而在几个月前,叔孙通难得几次给刘盈上课的时候,刘盈也每每能续说出叔孙通未尽之语。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