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莫不要吾自泣于冷宫,亲睹赵王即立为储、戚姬那贱婢得立为后邪!!!!!!” 又是接连数声歇斯底里的咆哮,殿内除吕雉,以及软榻前的太医之外,已是见不到第二张未被贴在地板上的面庞。 “嘶~” 就连刘盈身前的老太医,都似是被吕雉这满腔怒火所吓,手下意识一斗,嗡时便让刘盈吃痛一咬牙。 而在听到刘盈这声轻嘶之后,猛然回身望向软榻之上的刘盈之时,吕雉的面容,总算是有了那么一丢丢怒意稍艾的趋势。 就见吕雉面带焦急的稍上前,见太医仍忙活不听,又急的当下一跺脚。 又过了片刻,待老太医小心翼翼的用双手捧着一支箭矢,将其扔在软榻边盛满水的铜盆之内,吕雉终是再也忍耐不住,赶忙走上前。 “如何?!” “太子之伤势,可有大碍?!!!” 满是焦急地发出一问,吕雉的面容算还算不上扭曲,但刘盈却是清晰地听见:老娘的音色中,已是带上了些许哽咽······ “嗯······” 却见那老太医闻言,并没有着急作答,而是盯着铜盆内,顺着水逐渐散开的血花看了好一会儿。 确定没有问题,才见老太医如释重负长松一口气,也没顾上擦去额角冷汗,只赶忙起身,对吕雉沉沉一拱手。 “禀皇后。” “家上之伤,乃矢入于左侧第七肋。” “幸得陛下庇佑,矢未自肋间而过,只稍入左侧第七肋半寸。” “虽此肋已因矢而折,然未伤及肺腑。” 说着,老太医又稍侧过身,指了指那盆装着箭矢的水。 “臣又投矢入水,见血散于水而不见黑,便当矢首无淬毒。” “故家上此番,只折一肋,又稍失血;往日亦稍有体虚。” “臣亦已正断肋之位,往后旬月,家上只须稍服清热之汤,于伤处用以金疮之药,又安歇修养数月,多食些肉糜滋补之物,便当无虞······” 听闻老太医这番诊断之语,都不等吕雉反应过来,大殿之内,便响起一声颇有些粗重的喘息声。 ——听到刘盈没事,几乎是殿内的所有人,都长松了一口气······ 而对殿内众人的神情,刘盈却是丝毫顾不上,只侧身躺在软榻之上,面带羞愧的看着老娘吕雉眼角擒着泪,缓缓向自己踱步而来。 “母后······” “孩儿······” 稍开口试着解释几声,看着吕雉那满似劫后重生的凄苦面容,刘盈几欲再言,也终是只得目光躲闪的低下头。 “孩儿知错了······” 看着刘盈面带委屈的低下头,吕雉再也按捺不住,两行清泪只夺眶而出。 “吾儿~” 稍带哭腔的一声轻唤,便见吕氏下意识稍上前,待反应过来,又似是惊兔般急忙又往后一跳! 面色忐忑的迟疑许久,吕雉终还是小心试探着上前,却根本不敢坐上软榻,只顺势在榻前蹲了下来。 “这大内深宫,母亲孤苦伶仃,若吾儿再有个闪失,可让母亲怎活啊······” 轻泣着稍一声呢喃,便见吕雉满是疼惜的伸出手,在刘盈侧肋伤口处上方一尺的高度停下,几欲再动,却终也没敢将手摁下去。 看着老娘这一副惨兮兮的模样,刘盈心中,也是顿时涌上一抹愧欠之意······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