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我知道了。” “先生可以下去了。” “如果先生认为,我能带先生回到草原,那先生就暂且留下;” “如果不认为我,能带先生回草原,那先生也完全可以离开,用自己的方式谋求生路······” 沉声一语,只惹得那汉商急迫更甚,开口就要再说些什么; 但当挛鞮稽粥那冰冷的目光,有意无意扫过汉商的面庞时,那汉商终也只能将赶到嘴边的话,又强行咽回了肚中。 强自定了定神,便见那汉商退后三步,朝挛鞮稽粥拱手一拜。 “鄙人,本就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 “屠奢的信重,让鄙人感恩戴德,但也不敢留在这杀伐之地。” “既然屠奢不急着走,那鄙人,就先走一步。” “等屠奢带着麾下的勇士回到草原,鄙人,一定会找到屠奢,继续为屠奢效命······” 语带心虚的道出此语,那汉商又再拜,而后便在帐内众人复杂的目光注视下,离开了挛鞮稽粥的左贤王大帐。 而在汉商离开之后,距离挛鞮稽粥最近的白羊王,也不由面带担忧的走上前。 “屠奢;” “马邑城内的汉人,可还没找到我们呢。” “将那个出卖族人的汉人放走,万一······” 隐晦的提醒,却只惹得挛鞮稽粥缓缓摇了摇头,而后便将一个无比沉重的消息,摆在了各部头人的面前。 “马邑城内的汉人,已经发现我们的计谋了;” “汉人的太尉靳歙,已经带着马邑城内的几万汉军,朝着我们这里走来了。” “还有武州塞;” “——武州塞的郦寄,也已经带着之前,夺回武州塞的精锐部队,从另一个方向朝我们逼近······” 听着挛鞮稽粥低沉的语气,帐内的各部头人,只纷纷落寞的低下头去。 此刻,正聚集在王帐内的各部头人,在这一场战争当中,可以说是‘来的时候有多嚣张,走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就说此刻,这几位随便拎一个出来,就能让草原各部跪地匍匐,根本不敢抬头注视的部族头人、草原上的英雄! 在攻破马邑之后,是多么的志得意满,又是多么的‘志向远大’? ——那几天,在这几位头人之间,甚至有人亲自找上左贤王挛鞮稽粥,以‘汉人懦弱’的理由,劝挛鞮稽粥朝长安方向前进! 可现在呢? 这些草原上的英雄、各部族心中的勇猛之士,却在这不过数丈方圆的王帐之内,落寞的低下了头······ “屠奢;” “我们走吧······” “那汉商说的没错。” “如果再不走,等汉人找我们,我们就算是想走,也绝对走不掉了······” 沉默许久,终还是前几日,刚被挛鞮稽粥赐下一道‘泪痕’的白羊王,用一句满是心虚的劝说,打破了王帐内的宁静。 而后,白羊王又似是生怕挛鞮稽粥误会般,刚忙补充道:“屠奢先走!” “我白羊部的勇士殿后,掩护屠奢回到草原!!” 听闻白羊王此言,挛鞮稽粥阴沉的面容之上,也不由稍涌上些许暖意。 而在帐内,其余几位头人听闻此言,却都将赞同的目光,撒向了白羊王的背影。 ——作为匈奴单于:挛鞮冒顿‘钦定’的三驾马车,楼烦、折兰、白羊三部,自然是有各自安身立命的绝技; 比如楼烦部的勇士,都非常擅长射箭; 甚至在有些时候,能完成在静止的马背上,乃至缓慢移动的马背上,精准射击的高难度动作! 又比如折兰部的勇士们,几乎每个人都是疯子; 即便是在‘擅长下马肉搏’的匈奴部,折兰部也还是借着永远不会后退、永远不会怯战的特点,成为了草原各部的梦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