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云船队伍一路无事发生,在空中幸运地度过了一天,继续赶路。 天云宗的弟子分别坐满了三个小云船,与其他宗门云船上的气氛不同,这一路上,偶尔还能听到从天云宗的云船里传出来的欢笑和嬉闹声,还夹杂着一些玩闹的言论:“别抢我吃的!”“太干了太干了,来点喝的呀。”“来来来,大师姐特意做了让我们玩得,扔骰子前进,谁先扔六谁先走!” 在其他宗门的云船内正商讨着,这一路上该如何在百姓中洗清仙门冤屈,让他们见识到魔修的厉害,同时也思索着途径哪几个魔修设立的集合点该如何攻破,又该怎么利用沈玉魔后的身份等等的时候,都会被这些笑闹声给打断。 众人:“……” 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 天一剑宗的人因为沈玉无论真假跟魔修或多或少都有那么点关系,又对天云宗的处事方式本就不喜,一时心烦,生气地冲到云船外,对着旁边的天云宗的云船吼道:“干什么啊你们!这般紧张的时候,不动动脑子还在那嬉闹,像什么话?!” 那边的云船一静,笑声戛然而止。 船内,几名弟子一手捏着酥饼,一手捏着沈玉做的木质飞行棋,动作停在半空,听到外面的吼声脸上的笑容收了收,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这样好像确实有那么些过分了,迟疑地说道:“……大师姐,我们这样合适吗?” 沈玉扔了个骰子,按照上面写着的点数前进棋子,咬了口饼说:“怎么不合适?” 那名弟子道:“毕竟是要去魔焰谷,而且这一路途径不少地,大家肯定要有动作的,我们……好像是该要思考起来了?” 沈玉扭头示意季骁开始扔骰子,然后才回道:“思考啥,不就是去魔焰谷吗,有啥好思考的?再说这一路吧,他们想做什么我们配合就是了,若是有什么问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嘛。” 魔尊本人就在这船上,要真有什么事,还用得着操心? 见沈玉说得一脸轻松,几名弟子都没反应过来:“啊?” 一名弟子转念一想,说道:“也是,毕竟师姐都是魔后了,而且之前都从魔焰谷出来过,这去魔焰谷显然不用担心嘛。” 其余弟子纷纷恍然道:“原来如此,说得不错啊。难怪师姐还让我们些小玩意儿在路上玩呢!” 沈玉噎住:“……” 虽然话糙理不糙,但听起来总感觉怪怪的怎么回事?听起来好像跟她去魔焰谷就跟回家一样。 沈玉嘴里嚼着饼干,三下两口吃掉,感觉嘴里有些干,便探头去找水,又发现桌上的水都喝完了,刚想起身去行礼那拿个新的装水坛子,手边就被人放了个装满水的玉杯。 她抬眼看过去,说了句:“谢谢季师弟。”重新坐下,喝了口水,继续下棋。 季骁见她并未有别的表示,又坐回去不肯多言,嘴角不自觉地紧抿下压。 他不明白。他以为在主殿师姐那样说了,还带上他一起出行,应该是消气了的,可才不过几个时辰,为何又变成了上午那般若有若无地冷淡? 沈玉这边目前尚维持在一个略微别扭地状态。她知道季骁既是师弟又是魔尊,她也生气他居然欺骗了自己,可这会儿下来……气又好像消了不少。 沈玉偷偷瞟了一眼季骁有些苍白的脸庞,飞快掠过。心道,他这会儿又是旧伤加新伤、又是连夜赶回来都没有一个休息、又在润清峰主的事上出了手,几件事情加起来,脸色不难看才怪。 一想到这,她心底就像是有一群蚂蚁爬过,掀起了一阵微妙却不容忽视的难受。 可她又念起,此行就是针对魔尊、针对魔门才去的,他这个魔尊还像个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坐在这个云船里沉默无言,根本不觉得有什么紧张和危险,便气得牙痒痒。 而且如今在这个云船内,她又得不出什么机会来检查他的伤势,视线往角落一看,那白异犬也是傻兮兮地窝在那仰天睡觉,更气了。 就这样,一会儿气来,一会儿又愁,沈玉皱着一张脸,下棋的气势也随着心情而变化。 而季骁,只看到沈玉看过来又飞快闪过,眼神里好似有着淡淡的怒意,然后便再也没看过来。 他心底一沉。 此事天色已深时,不知是途径何处地方,夜里忽起大风,一队的云船开始动来晃去。 陡然一个大转弯,船内的东西和人都朝着一个方向倒去,有些假寐的修士一时不察,也倒向了一边。 惊呼声肆起。 沈玉睁开眼,感受到身下的动荡,又见船内的弟子摇摇晃晃互相碰撞,思及某人的伤势,下意识想要去找到那人时—— 她肩膀被人握住,往后方温热处一靠,云船再次受扰惊慌一摆,猛地大拐弯,身后的人连带着她一起被撞到角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