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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业默默地在脑海中消化，听得出来，葛布列夫对自己，确实没有恶意，而是在帮助提携自己。

    但他说日里诺夫这事和他没有关系，王业只能信一半！

    因为就算不是葛布列夫亲自操作，那背后肯定也有他，或者克宫的影响在。

    不然的话，单凭第二派系的人，还没有这么大的能量！

    或者说，这件事甚至有可能是第一派系和第二派系联手搞出来的……

    这并不是不可能的，虽然第一派系和第二派系是有很多不和。

    但当一件事符合双方利益时，暂时的联手也是可以的。

    这就是政治……

    …………

    话说到这里，葛布列夫似乎没透露什么信息，但王业心中也有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他也没法再说什么了。

    难道为日里诺夫喊冤？

    说日里诺夫并不想这么早退休，他还有很多政治抱负没有实现？

    那就显得有点太幼稚了吧！

    因为这件事受益最大的，显然就是自己……

    虽然这个受益，并不是王业想要的。

    或者说，不是他迫切需要的，但不管怎么说，好处就摆在那里，显而易见的事情。

    默默地端起红酒杯，王业脸上堆起笑容，笑着对葛布列夫说道：“好了，这事我明白了。这杯酒，就预祝我们的日里诺夫先生，退休生活愉快吧。”

    葛布列夫也笑着端起酒杯，和王业轻轻碰杯，说道：“也预祝我们的米哈伊尔副议长、党魁，步步高升！前途万里！”

    …………

    吃晚饭，把葛布列夫送上车后，王业没有立刻上车。

    而是从怀里摸出烟盒，掏出一支烟点上。

    就站在车子旁边，抽了起来。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底，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在停车场昏黄路灯的照射下，王业的身影投射在雪地上，被拉得很长。

    谢廖沙从车内取出一把长柄雨伞，“砰”地打开，走过来想为王业遮挡一下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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