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邯郸封赵-《上古泰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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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策中规中矩,全然没有冒险的意思,可行性极高。中行寅琢磨了片刻,笑道:“何不将这两策并为一策?”

    “宗主高见。”

    阵阵爽朗的笑声回荡在帐内。漆黑的夜空,忽明忽暗的星斗此时也显得灿烂了不少。

    三月即将结束,不时的细雨在林间挥洒,放眼望去随处都是充满生机的嫩绿。返回荧泽的道路崎岖难行,沿途的村落十室九空,巨大的反差令得姬兰有些怅然。曾几何时,这种无力无助的感觉又回来了。面对王诩与妹妹被困戚城的现实。她无论如何努力,那似乎都是解不开的死局。少女蜷缩在马车的一角,默默啜泣。

    遥远的邯郸城大殿上,宾客满座,觥筹交错,袅袅娜娜的身姿在筵席间穿梭。年迈的赵鞅一边疲于应付前来敬酒的同僚,一边将目光投向晋侯与智瑶的方向。智瑶看到了赵鞅那好似求助的目光,便也举起酒爵隔案恭谦的回以微笑。

    晋侯见智瑶这般作态,不禁有些失笑,举起酒爵。大殿内顿时安静下来。

    “鞅君此番克敌于斐林,困朝歌,破牧邑,战功卓绝,不辱先祖文子之名。寡人敬卿一爵,诸君同饮。”

    文子便是赵鞅的祖父,赵氏孤儿中的赵武,谥号“文”,人称“赵文子”。

    “臣下愧不敢当。”

    赵鞅老脸泛红,忙起身饮下一爵酒。

    “我等前前后后忙了数月,冬起兵戈,耽误春耕,消耗甚大。这都是败谁所赐?你是该愧不敢当啊。”

    不合时宜的声音自人群中传出。随着诸人的目光望去,只见一名身宽体胖的老头在满饮一爵酒后,有些疯癫的将酒爵啪的一声拍在几案上。似是察觉到了诸人的惊讶的目光,他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说道:

    “老夫哪里说的不对了?他赵氏先惹事端,吾等奉君上之命解他赵氏晋阳之围。不知感激也就罢了,还放走余孽。如今不过一场小胜,占了座弃城便获封万户,哪儿来的脸面在这此惺惺作态。”

    “大胆!君上面前,尔敢放肆。”

    智瑶沉着脸喝了一声,此时那晃晃悠悠的老头用余光瞄了一眼身旁案席之人。韩家家主韩虎赶忙起身扶了他一把,打起圆场来:“魏侈酒后失言,君上恕罪,太宰恕罪,诸君恕罪。”

    他连连点头哈腰,随后端起一爵酒冲着事不关己一般的赵鞅说道:“鞅君切勿动怒,魏侈酒后失言,在下代魏侈自罚三爵,全当赔罪。”

    一连饮下三爵酒,韩虎分别与智瑶、魏侈二人交换了眼神。待到韩虎坐罢,气氛依旧尴尬。此时的主角赵鞅满脸都是“你们接着演,老夫不看。地是君上给的,关我屁事”的表情。他若无其事的站起唱道:“老夫醉矣,闻雅乐满堂,见君臣同心,我晋国大兴之势有望。来!诸君满饮,敬我君侯。”

    这一通违心的马匹拍的姬凿不得不露出一脸昧心的笑意。

    作为君主,他是不屑直接参与针对臣下的事情。毕竟这驭下之术、权谋之术本就是君王的进修课。他只需丢出香饵让臣下彼此抢食,自己作壁上观即可。但现实中,他的每一个臣下都不是抢食香饵的鱼,而是豺狼虎豹。稍有不慎,自己则很有可能成为砧板上的鱼。晋国内,其他几个氏族再怎么强大都表现在明面上,而赵鞅这厮则藏得很深,既看不懂又琢磨不透,未知最是让人可怕。

    姬凿咳了咳,辛辣的喉咙有所缓和。他再次举起酒爵不失君王风度:“卿之所言更甚雅乐。吾等君臣共勉,不日坐饮朝歌城中,游猎戚城郊外,共襄文公霸业,当真可期也。”

    此话一出群臣沸腾。倒不是姬凿的这番话有多么鼓舞人心,而是他的期许释放着一个信号——催战。这场战争已经耗时一年,其中冬季作战在过往的历史中亦是少有。战争消耗巨大,各大氏族早已力有不逮,实在是拖不起了。

    “依我看,不如明日便随鞅君开赴朝歌。以鞅君之武勇,无需数日便可破城。吾等饮酒相和,岂不美哉?”

    “是啊!邯郸距国城甚远,往返便是月余,至朝歌不过数日,倒不如直接去朝歌,省得来回奔走。”

    “吾等此次随君上前来,也带了不少甲士。不如一同前去助战,尽早结束这战事。”

    议论之声,不绝于耳。四大家族的首领此时却是出奇的一致,三缄其口,谁都没有表态。

    酒宴仍在继续,宾客陆续活跃起来。有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国家大事,亦有投壶取乐者。诸事已毕,姬凿起身。他很清楚,宴后的狂欢自己若是在场,贵族们便不敢放浪形骸。于是,佯装醉意的冲太宰智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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