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但是这样似乎仍旧不够。 孙东书,需要的不止这些。 如今的松鹤郡县,包括他自己,宛若傀儡。 县城里所有的人,皆是是洺河宗的暗子。 而他们每一个人炼出的鬼,那半夜满城飘散的一个个鬼物,都是曾经松鹤郡真正的百姓。 甚至还有孙东书自己的家人。 几十年的光景啊,没人知道他的心路历程。 当然,当初他拜在洺河宗宗主的门下,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谁能想到,当初惊才绝艳的孙东书,竟然也是个懦夫。 但对于洺河宗来讲,并不亏,也可以接受。 鬼道,须心狠,这是必经之路。 从这一点上看,孙东书倒是完全符合条件,且资质绝佳。 若是早些入鬼道,或许如今的成就会更高。 当然,这一切没人知道,唯有他与洺河宗。 良久, 孙东书收回满是杀意的怨恨双眼。 他隐藏的很好,哪怕街上的行人众多,却并没有人在意他。 正当孙东书准备离开之时。 却停忽然下了脚步。 他都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动作,只是轻轻的开口。 “找我何事?” 此话就好像是对着空气说的。 可就身旁脚下的阴影里,却莫名蠕动出了一张没有表情的鬼脸。 声音邪祟:“洺河召唤” 孙东书闻言脸色微变,眼中的杀气更加浓郁。 “司徒海到了?” “放肆!洺河郡少主名讳也是你叫的?”鬼物训斥。 孙东书紧咬牙根,沉声点了点头。 “属下无礼,烦请带路。” 鬼物冷笑一声,便消失在了原地。 … 某处偏僻的宅院。 这里算是封疆城的外五环了,几乎没有元气,且不需要香火钱便能租用。 院落内有三人。 司徒海坐于其中,身旁是一位面色暗沉的老者,和一个眼神木讷的中年汉子。 暗沉老者沙哑开口:“宗主本想亲自来,可既然事情有暴露的风险,所以松鹤郡那边,还需他亲自处理之后才能赶来。不过在此之前,他要我们先解决掉障碍。” 司徒海闻言点头,虽是洺河郡的少主,但面对老者和木讷男子,他还是相当的尊重。 毕竟眼前的老者和男子,是除了自己那个宗主的爹之外,最强的几人之一了。 他是没想到,自己的一个消息,竟然让他们二位都惊动了。 但也由此可见,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对于洺河郡县及宗门的影响。 当然,收拾一个封疆,他们不觉得有什么难度。 之所以将高手倾巢出动,实则目的还是为了洞天福地。 对于学宫书院,洺河宗反倒没有争的意思。 想想也知道,若是放一个学宫书院在洺河郡,那近乎是制约了他们暗地里的事情。 万一来了个大儒或者亚圣坐镇书院,那他们还怎么修炼鬼道?那点事几乎不可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进行。 到时候不仅没给洺河郡增加实力,反倒是给自己弄了一道禁锢的枷锁。 洺河郡不可能做这种蠢事。 所以泸州郡和其他的几个郡县他们想争,就让他们争好了。 而洺河宗真正在意的,是洞天福地,以及封疆县令死了之后,封疆地界的划分归属问题。 他们的胃口很大,大离京城虽不要啃这骨头,但他们敢。 所以,前不久封疆变动,再加上这次松鹤郡可能暴露的消息,洺河宗也决定加快了计划。 按照他们的想法,正好是杀人灭口,然后接管封疆,可以一起进行,似乎是完美契合了。 一道漆黑的鬼影从院门之外闪进。 而后。 孙东书推门进入。 司徒海看了一眼,轻笑了一声,嘲弄道:“听说有人辛苦养的鬼娘子,竟是跟别人跑了。” 孙东书停下脚步,面色冷厉,低头不语。 他在洺河宗的人眼中,一直犹如丧家之犬。 哪怕接受了洺河宗主的鬼道传承,可以就得不到尊重。 “孙东书,你可知,这次你闯了多大的祸吗?就因为你炼的那只鬼物,让我们隐藏了几十年的事情暴露!” 司徒海冷笑一声:“我看,你是很想看到松鹤郡那些死人,再痛苦一次了?” 孙东书眼神狰狞,浑身紧绷,内心翻涌的杀意已经快要按制不住了。 可那位老者和中年男子,却给了他近乎绝望般的压制力。 他不是对手。 一定不是对手! 他心中翻江倒海,有些站立不稳。 洺河宗竟然还有两位,跟那个人一样的存在? 孙东书此刻大汗淋漓,彻底绝望。 若是这样,那即便他再修炼一百年,达到了洺河宗宗主那样的实力,可又能如何呢? 洺河宗到底还有多少上武境? 司徒海饶有兴致的看着孙东书,看到他两次都没回应,便继续刺激道:“孙东书,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那些个想法,想要追赶洺河宗下辈子吧,我甚至怀疑,那鬼物是不是你故意放走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洺河宗暴露在天下人眼中?” 孙东书抬头看向司徒海,压着嗓音回应道:“不是,我也不敢。” “哼,你不敢?”司徒海摇头:“可我怎么觉得你很敢呢?松鹤郡死了那么多人你都可以视而不见,甚至还能拜仇人为师,你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总之,我爹信你,可我不信!” 孙东书忽然笑了,他看着司徒海反问道:“少宗主为何不信我?是这几十年我做的还不够多吗?我这个人怕死的很,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活下去,仅此而已。” 司徒海闻言冷笑一声,他收回视线,不准备再说了。 故意刺激他,也仅仅是为了试探。 作为一个郡县宗门的少主,总不会傻到玩这种嘲弄的把戏。 一旁的老者微微点头,用仅有二人可闻的声音传道:“少主,孙东书的心境并无变化,应该是个意外。” 司徒点点头。 “孙东书,洺河宗主有令,解决掉封疆县令,包括你的那只女鬼,凡是有可能知晓此事之人,都要死。” 孙东书心中微动,他想了想开口说道: “这可能需要些时间,封疆县令虽说只有登堂境,可他斩杀过刘松仁,我在城中也需要隐藏鬼道之力,怕是不能出全力,若第一时间杀不掉沈木,怕是会出意外。” 这一点孙东书说的是实话,杀沈木他早就想过,可最终还是没能动手。 就因为他怕死。 直觉告诉他,这个封疆县令不容易杀的,当日刘松仁怎么死的他见过,那一身强悍到过分的肉身,很是离谱,不知道是哪个宗门的功法。 之前他主动找沈木想要切磋,就是想试一试他现在的底,可对方没给自己这个机会。 “哼,怂货。”司徒海不屑一笑,脸上满是轻蔑。 他觉得孙东书果真就是一个怕死的怂人,也难怪当初为了活命,连血海深仇都能忍下。 身旁老者忽然沙哑的开口: “区区登堂境的县令,就值得你如此谨慎?你这鬼道怕是也白修了。罢了,少主,稳妥起见,还是老夫去吧。” 司徒海拱手作揖:“胡长老,要亲自出手吗?” 老者点头:“以免夜长梦多,横生枝节,封疆衙门还是由我们来杀吧,过不了多久,宗主便会带洺河宗的人前来,届时封疆必由我们来接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