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自己一句坏话不说,全让这些文人来骂,但宴会是他组织的,就是说这件事传了出去,他李钦就是最大的受益者。 太安谁不知南阳是国贼?李钦能勇敢的携文人站出来,就值得褒扬。 没人会管内里的原因,只需要知道这位皇子的立场便可。 同样的,这样的事若是传到了天子的耳中,亦是对李钦有着极大的好处。 就是说,他只需要举办一场简单的文人小宴,名声这东西就挣出来的。 他一句坏话不说,清清白白,堂堂正正的君子形象。而这样的形象无论是对百姓还是对士林文人来说都是极好的。 谁不喜欢皇子都能这般懂事有大志? 从这点来看,这李钦可是比薛贵妃厉害多了。这薛贵妃表面精明,实则就是一个空有骚气美色的蠢妇人。 比起韦贵妃那是拍马都赶不上。纯粹就是一个又菜又爱玩心计的妃子。 对于她这样的女人,余乾其实还是理解的,现在在后宫也爬到了可以说是顶端的位置。 就只剩下皇后一个目标了,天天无聊空虚之下可不得找点事情干。 当然,这李钦虽然看着有点东西,但余乾还是觉得远远不如李简。 秉持中庸之道,不显山不露水的李简才是一位厉害的皇子。 所以这韦贵妃母子还是要远远强过这薛贵妃母子的,后者要是真有和韦贵妃他们争大位的心思,下场估计都不会乐观的那种。 段位差太多了。 一边的李念香也跟族人打完了招呼,轻轻的走到余乾身侧看着那些滔滔不绝的文人。 余乾回头看了一眼李念香,见对方神色淡然,眉宇间布满了不屑,遂问道,“你好像很看不起他们的样子。” “空谈之辈罢了。”李念香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就把视线收了回来。 余乾亦是把视线收了回来,有些好奇的看着李念香,“你觉得他们对南阳王的评价不对嘛?” “井底之蛙的言论。”李念香又说了一句。 余乾顿时就来了兴趣,“看样子,你好像很了解南阳王,能说说嘛。” 李念香想了想,最后只说了两个字,“枭雄、” 余乾有些诧异的看着对方,“评价这么高嘛?” “前两年,去过一次南阳,见过南阳王父子一面。”李念香继续表情淡淡的说着,“只能说虎父无犬子。 南阳王父子远不是这些不谙世事的读书人可以评价的。” “我比起他们如何?”余乾挺直腰杆,问了一句。 李念香上下扫视着余乾,最后给出了自己评价,“论无耻程度,你于世间无敌。” 余乾满头黑线,愤愤道,“我在你心里就这样的形象?” “错。”李念香摇着头,“是你本来就是这般,才会在我心里固化出这样的形象。而并非是我自己替你勾勒的。” 余乾一怔,吗的,还跟我玩辩论? 气不过了,余乾直接一把抓过李念香的右手,紧紧的将对方那纤细的五指扣在手中。 大庭广众突然遭受这种袭击,李念香表情瞬间变幻起来,她看了眼四周,见没人注意这边才稍稍放心一些。 感受到手掌间的温暖和力度,李念香有些不自在起来,她想强行拔出来,可又怕动静太大。 于是只能压低声音的说着,“快松手,大庭广众,讲点礼节。” “礼节?”余乾反问道,“你让一个无耻的人讲礼节?不可能,我这么无耻,怎么可能讲礼节这话东西、” 李念香给干沉默了、 余乾继续用得逞的笑容说着,“等我牵舒服了自然会放手,你别想用强的哈,除非你想让人知道你有修为这件事。” 这个威胁对李念香而言自然是巨大无比的,她只能对余乾这胆大妄为的动作继续保持沉默。 面对越来越不尊重自己的余乾,李念香心里只有无力感,以前他明明不是这样胆大的。 “少露这种小人得志的笑容的,”李念香只能用言语反击了一句。 余乾直接将自己的笑脸凑了上去,挑衅道,“我就这样,你打我啊?” 李念香脸色一黑,将头别过去,留给余乾一个姣好的侧脸。打又不能打,说又说不过,比无耻更是半点比不上。 她只能这么逆来顺受的暂时接下,脑子里想着等会没人了再收拾对方。 余乾乘胜追击的想要继续撩拨李念香的时候,前面的李钦却突然大声说道。 “今日,我还邀请了一位深藏不露的大学之士,这便介绍给诸君。” 说完,李钦就将手指指向余乾这边,所有人都将视线望了过来。然后就看到了余乾和李念香两人公然牵手的一幕。 又因为角度原因,看过去就像是在亲嘴一般。 这些个饱读诗书,满嘴礼教的读书人能忍?肯定忍不了啊。在甚至没有搞清楚李念香身份的情况下,就三三两两的话语冒了出来。 “当真不知廉耻!” “有失礼数。” “大庭广众行此等悖举,有辱国风!” 闲言碎语很快就传到了余乾的耳中,他松开李念香的手,转头眯着双眼的扫视了一圈读书人。 最后将视线落在了李钦身上,对方依旧一副温和的笑脸。 李念香站直身子,端正姿态,微微蹙着眉头沉默不语。 李钦这时候赶紧朝余乾这边快步走来,最后站在余乾身侧指着他,朗声道,“今日要给大家介绍的饱学之士便是他。 当朝文安驸马,大理寺黄司司长。” 这些读书人一时之间纷纷将视线都集中在余乾身上,全都一脸怀疑的样子,但是碍于李钦,没有急着说什么,只是等着对方后续的解释。 李钦继续说道,“余驸马学富五车,却很少显露,甚至基本都不参加文人集会。 我知道,我说这些你们可能不信,但是这不是我说的,是国子监张斯同张博士说的。” 张斯同三个字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躁动起来,脸上的怀疑表情更浓。 李钦却像是没看到一般,继续说道,“之前,有幸和张博士聊了好久,有幸从他嘴里听到了余驸马的事情。 张博士说,当时他在西城郊外的江边偶然结识余驸马。闲聊之间听的余驸马一句诗词。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虽是只有残缺的一句,当时张博士说,他当时如遭雷击。当今,诗词一道衰退难挡,多久,未曾听见如此有灵性的诗句。 余驸马当真是诗道大才。定是他日能中兴诗词之道的大才。” 随着李钦的解释,那些文人纷纷面面相觑起来,感觉像是在听故事。要不是因为说这些的是李钦,怕是要直接认为是天桥说书的,要乱棒打将出去。 不过,别的不说,这句词他们也都在慢慢咀嚼着,虽然还未到感慨的岁数,但是知道这句词的分量何在。 一边的李念香将双眸放在余乾身上,她倒是从未了解过余乾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她从来就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现在说,这余乾还是个文人?怎么这么违和?有这么厚颜无耻的文人? 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李钦直接朝余乾拱手道,“余驸马,本王斗胆请求余驸马能说下这首完整的词。 张博士未能得知全词,终日抱憾,本王亦是如此,还请余驸马不吝赐教。” 四周的文人更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余乾,在等一个答案,是骡子是马,得亲眼看看。 余乾不由得再次眯着双眼看着李钦。他没想到这李钦会来这么一出。更没想到,这张斯同会和李钦说这样的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