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公孙丽姬心如鹿撞,眸光恍惚的望着那缓缓凑近的容颜,俏脸羞得殷红如血,感觉一颗心都似要跳出来了一般。 就在二人面容尽在呼吸之间,将要接触到一起的霎那,许是过于羞涩,也许是心跳的太快,公孙丽姬如遭电击一般,猛然回神。 一下子挺直了腰板,与嫪毐拉开了距离。 嫪毐微微一笑,柔声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丽姬,自见到你的第一眼,我便喜欢上了你。” 说着,他缓缓拉起了少女那修长纤细的葱白玉手,面上挂着淡雅的笑容,轻声道:“作我的情人吧。” 此情人,非后世的情人,后世渐渐变成贬义,此为恋人、爱人之意,是褒义,也是世间美好。 直白的情话,深情的表白,让初次经历如此情形的公孙丽姬有些不知所措。 既心中甜蜜欢喜,却羞于启齿答应,又不知所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冰清玉洁的清纯少女才不到二八芳华,面对这般情况,总是这般懵懂无措的。 公孙丽姬脑海中一片茫然,玉手紧紧地捏着自己的长袖,缓了片刻,方才颤声道:“嫪兄,夜深了。” 说着,便抽回玉手,羞红着脸向着嫪毐轻轻一礼,转身跑进了风雨中。 嫪毐望着那一抹红色倩影消失在夜里,顿了一下,忽然轻笑出声。 如此,也好。 许多时候,比起(又欠)好,这份羞涩而纯真的悸动,往往要美好的多。 多年后的一个雨夜,嫪毐抱着女儿讲述起这夜雨后的小故事,依然有悸动在心底流淌。 而早已成为天下第一美人的公孙丽姬,望着夫女天伦,共忆当年风月,亦是唇角微微扬起,素手添茶。 只不知,屏前看书的你,是否还记得青春年少时,那懵懂的悸动时光。 夜深了,嫪毐唇角再次浮起一抹笑意,拿起清酒将桌前酒樽斟满后,并未去饮。 而是默默地收起古筝和伞,缓步走出凉亭,修长而挺拔的身影,如闲庭散步一般,行走在风雨中,缓缓消失。 待其走后,黑暗中,荆轲默然无语的站立在风雨中,任由冰凉的雨水打湿了长发和衣衫,依旧恍然未觉。 片刻之后,他缓步来到凉亭,亭内早已无人,他默默地坐在了长桌前,望着长桌上,那壶酒旁边,嫪毐斟满的酒樽。 微微失神片刻,方才拿起酒樽,将之一饮而尽。 酒入喉中,向来嗜酒的荆轲,这一刻,却再也品不出酒之醇美,徒有满嘴苦涩,流入心中。 一夜无话,翌日清晨,公孙丽姬起床之后,梳洗罢,换了一身白色的劲装,方才走出房间。 走廊上,荆轲听见开门之声,方才转身,看着眼前清丽脱俗的师妹微微失神霎那,方才笑道:“师妹,你醒了?” 公孙丽姬微微愣了一下,轻笑道:“师兄,你今儿怎么起的这么早?” 荆轲微微摇了摇头,并未作答,只微笑道:“走吧,下去吃早饭去。” 公孙丽姬微微点了点头,便跟着荆轲一起下了楼,来到一楼大厅后,妙目四下看了一眼,顿时眉头一皱,道:“师兄,今天早上怎么这么冷清啊?” 这几天逗留在曾经的东周洛邑,他们在这清风楼里结识了不少六国江湖人士,平日里一大早便聚满了人在此,有的吃酒,有的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不想今天这里却空无一人。 荆轲笑道:“今天一大早,那些江湖义士便离开了洛邑。” 公孙丽姬愣了一下,忽然面色一变,郑重道:“师兄,那,那位嫪毐兄呢?” 荆轲将公孙丽姬的神色收进眼底,心中没来由的一酸,道:“嫪毐天还未亮就走了。” 谷赽 公孙丽姬顿时怔住,想起昨夜种种,心中却是再也静不下来。 “师兄,他们是不是想在城外动手?” 荆轲默默地点了点头。 公孙丽姬顿时俏脸一白,玉手情不自禁的紧紧握起。 荆轲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他是罗网的天字一等杀手,罪孽深重,仇人太多。” “洛邑城外动手,是墨家掌门六指黑侠和农家侠魁早就商议好了的。” ......... 洛阳城西十里外,清晨的风还带着些微的凉意。 嫪毐一早出发,来到这座小亭时,也才不过一个小时而已。 “主人,后面有人跟着。” 跟了一路,那些人终于忍不住了,此时就连车夫都注意到了他们。 车厢内的嫪毐微笑道:“无妨,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如果要动手的话,你躲的远点。” 车夫默默地看了眼嫪毐的背影,轻轻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他跟了嫪毐这么久,自然知道他的性子,更知道嫪毐的实力。 过了洛邑,下一个比较大的城池便是渑池了,渑池之后,便是天下雄关——函谷关。 过了函谷关,则是那后世名扬天下的风陵渡,风陵渡往西,过了阴晋,便是咸阳了。 奈何后面跟着一群苍蝇,嫪毐也故意让车夫慢点,以免这些人跟不上自己。 毕竟既然他们对自己动了杀心,还是及早将他们的解决的好。 不然将来行走天下,时不时的偷袭一下,或者暗中下个毒,那就太恶心人了。 他嫪毐不想随意杀人,但对他有了杀心的人,他向来不会手软,甚至为了避免麻烦,还会斩草除根。 就目前为止,身后的那群苍蝇里,除了六名先天高手和那位顾丰外,基本都是一群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虽然初生牛犊不怕虎,但解决起来,牛犊确实可以一刀一个,刀刀入骨。 那位顾丰既然是赵国第一剑客喻佐的师弟,想来剑术应该也不弱,不过面对现在的嫪毐,还是要差许多的。 马车在沧桑的古道上慢慢的晃悠着,后面的人则以出众的脚力,不远不近的跟着,如此又行了二十里,天气渐热,嫪毐的马车也终于在一处阴凉地停了下来。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嫪毐知道麻烦来了,身形微动,便从马车内越窗而出。 望着前方并排站着的二十多人,嫪毐的嘴角浮起一抹冷笑,淡淡道:“谁家的狗在此挡道?” “呵呵,秦人果然都是粗鄙蛮人。” 这二十多人大热的天,却个个穿了一身黑衣,头戴黑色斗篷,当先一人身材高大,气势浑厚,不屑的说了一句,便带着人围了上来。 于此同时,两人的左右两边,又忽然蹿出了四五十人,相较于之前的二十多人统一的着装,这两边的人马倒是杂乱的多,男女老幼皆有,穿的衣服也千奇百怪。 当先六人,不仅都带着面具,身上也有带着农家身份的九星株草。 看其须发年龄也都不小了,个个气势凌厉,冷眼望着嫪毐。 农家六大堂果然全部出动了。 嫪毐行走江湖多年,农家上代的六堂主,自然认得。 身后的顾丰等人同人堵了上来。 嫪毐目光微转,四下打量起来。 右方的三人,灰褐须发那位,是烈山堂堂主历师。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