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斗弈(四)-《座敷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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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小昨像是完全没听出他话语中的别样意味,搁下手上的酒瓶后,十分大方自然地抱住他的脖颈,坐到他腿上,一脸笑眯眯地看着他:“随便的意思就是说,怎么教都可以呀。”

    两相默然对视几秒钟,卖药郎喃喃叹息了一声,微低下头与她额头轻触:“病还没好……”

    傅小昨一脸庄重认真地点头认可,声音里尤且带着丝浅浅的鼻音:“嗯。所以今天除了上课以外,不能做其他坏事哦。”

    卖药郎眉间微不可察地蹙起,目光凉凉地看住她:“听起来,我好像,很,吃亏。”

    傅小昨面对其撒娇不为所动,正直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吃亏。课后我会付你报酬的。”

    ——愿闻其详。

    见他懒洋洋往后靠到椅背上,摆出一副好整以暇的架势,傅小昨从善如流也跟着凑近,原本按扶在他肩上的双手,随之改为捧在他脸颊边,然后抬头,作势便要亲吻过去。

    但又没有真正亲到,而是在隔着毫厘之距的时候停了下来——像是蝴蝶在碰触到花蕊的前一瞬,小心翼翼地停留在了空中——欲吻不吻,似触未触,若即若离。

    如此静滞两秒钟,体感却仿佛过了许久,彼此嘴唇上都泛起一阵错觉般的麻痒感。

    然后,就在扣于腰间的手掌欲要上移按到发间的前一秒,傅小昨果断挺直腰板,拉开了距离,出口语气无辜正直得不得了:

    “喏。把前天的亲亲补给你,这样行吗?

    “……”

    卖药郎微微沉吟了一会儿。

    他目光莫测地默默看着桌案上的酒壶,似乎是在估量这番筹码的合理性。

    等到估价完毕,他终于不紧不慢伸手,拿过酒盏浅浅斟了一杯,口中低低缓缓地道:“上完课,才付,报酬。”

    傅小昨听得顿时怔了下,看看他,又看看他指间的杯盏,下意识反问:“不然你想怎么付?”

    “一边教,一边付,比较好。”

    言罢,傅小昨就眼睁睁看他举杯一饮而尽,而后伸手牵过她的手臂,将先前拉远的距离正式缩短至零。

    等到终于再次重新分开,她花了好半晌才匀过气缓过神来,有些无语地瞅着他。

    “……药郎老师,说好要教我喝酒的,怎么好像都被你自己喝掉了?”

    刚刚那口酒,只让她舌尖沾了沾,便尽数被他自己吞下。之后那么老长时间,都浪费在亲得难舍难分上了。

    面对这番质问,卖药郎毫不心虚地予以回答道:“这门课就是这么上的。”

    ——除此以外,还能怎么样。

    按她一杯倒的体质,想学喝酒是此生无望。犹记彼时婚宴上的三三九度酒,还是由半杯兑成九杯给她喝的。

    眼下,傅小昨听他这么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忍不住笑了出来:“真的假的……”

    丝毫不在意她的笑场,这厢卖药郎老师一本正经地,开始随堂考察起自己的教学成果:“学会了没有?”

    “……”

    ——好烦啊他!戏好多!

    傅小昨努力咬着嘴角憋笑,憋得浑身都在微微发着颤。

    “看来还没有。”卖药郎语气沉沉,慨然轻叹:“老师已经言传身教到这种地步了,居然还是学不会——座敷同学,你的悟性可谓相当的低了。”

    言罢,他上身微倾过来,含咬住她一边微露出领口的纤巧锁骨,齿间略带着置气罚意地轻轻碾磨了一下。如此好像还觉得不够,又再轻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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