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一名狱卒悄无声息的倒下了。 鲜血流淌到了一只脚旁。 许一言看到这双脚一步步走向自己。 在地上留下了一串血红的脚印,以及滴滴一点血迹,那是从一柄薄剑上留下来的。 脚步停在了监牢旁边,剑上的血依旧滴落着,是现场唯一的声音。 “你很镇定。” 来人如此说。 声音听起来很怪异,像是故意压着嗓子在说话。 “怎么,没有看到我惊慌失措的表情,让你大失所望,乐趣减少了吗?” 许一言抬起头,望着面前站着人。 来人身着一袭黑衣,面上蒙着黑布,一点也看不出本来的真面目。 他见许一言好端端的,琵琶骨并没有被锁,暗道:“果然别人是靠不住,凡是还得要亲自动手。” 许一言站起身来,道:“韦队,男子汉大丈夫,敢作要敢当,干嘛还蒙着面啊。” 来人眼神如常,笑了几声,忽然拉下面巾,果真是韦立。 他道:“看来你也不是特别愚蠢。” 许一言嬉笑道:“多谢夸奖,那饶我一命可好?” 韦立道:“如果你我互换身份,你会饶我一命,留作威胁吗?” 许一言想也不想,脱口道:“当然会啊。” 韦立摇了摇头,道:“但我不会。” 扬起了手中剑,一行鲜血在空中舞出一道弧线。 许一言退后几步,贴着墙壁,道:“其实我们可以商量的。群芳楼的事情我不调查了,你的身份我也全不知道,今后我连蜀地也不踏入一步?这样可好?” 韦立摇了摇头,道:“只有死人,才能真正守住秘密。” 许一言道:“死人也不一定能守住秘密。” 韦立叹了一口气,用十分惋惜的口吻说道:“本来我对你还有几分敬意,但想不到你也是如此贪生怕死之辈。你这样的人,如何配成为少爷的朋友?” 许一言道:“只有真正的蠢货,才不知道爱惜生命。” 韦立不再说话,用手中的剑来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他随意的一记横切,斩断了坚固的牢门,卷起了满地的干草,飘洒而落。 韦立踏入牢中,道:“尘归尘,土归土。就让这些草替你送葬。” 挺剑直刺。 剑刃刺断了一根飘落的干草,贯穿了许一言的胸口。 拔出剑来,满室飘血。 许一言闷哼一声,跪倒在地上,漫天的干草,裹挟着属于他的鲜血,最后落在了他的身上。 韦立望着逐渐被干草覆盖起来的许一言,遗憾道:“其实你是个人才,口才头脑和武功都挺不错。我是更想招揽你的,或许能成为一个得力干将。只可惜你涉及的这件事情,牵扯实在太大,我不敢冒一丝的风险。” 将手中薄剑随意扔了,从怀中摸出一叠布来。 将布甩开后盖在许一言的尸体上,走上前准备打包带走。 是要制造杀人越狱的假象,让许一言从此在江湖上音信全无,生死不知。 韦立刚刚走近,却忽然看到布的中心微微拢了一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 他当机立断,迅疾后退闪身,躲过了飞扑而上的布。 布怎么会动起来呢? 是因为布下面的东西动了。 韦立感到不可思议,自己明明已经一剑刺穿了许一言的心脏,怎么可能还活着,难道他天生异常,心脏是长在右边的?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