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飞剑震颤,两人在城头军卒艳羡的目光中,驾驭飞剑,朝那一角星光下奔去。 不多时,齐平来到破旧码头上空,低头便望见了一艘小舟,平静停泊,船头的灯还亮着。 “附近有人。”杜元春神识一扫,说。 继而,拉着齐平,呼啸间,朝岸上一处芦苇丛中降落,此刻,因为上空乌云散开,星月照耀,周遭也不再那般昏暗。 齐平俯身一望,就看到河边芦苇晃动,似乎有两人在奔逃。 地上,徐士升与管家如丧家之犬,试图借助夜色逃窜。 许是黑袍人故意照拂,方才两名高手在上空交战,躲在船舱里的两个普通人,竟然安然无恙。 战后,方精神战栗地逃出来。 不会操船,马车也丢了,徐士升不敢上官道,只好贴着河边逃窜。 这时候,突然,听到头顶传来呼啸声。 他慌张抬头,待看到飞剑上两人,双膝一软,再没了力气,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面露绝望,那名管家更干脆,举起双手,战战兢兢: “别杀我!别杀我!” 他已经被神隐战斗吓破了胆。 还没死……齐平眼睛一亮,飞身落下,一角踹飞管家,借着月光,低头俯瞰丧家之犬般的徐士升,说道: “我们又见面了,徐大人。” 徐士升面皮颤抖:“是你!” 这一刻,他无比悔恨,当初为何不干脆些,将这校尉铲除,竟落得如此境地。 仔细想来,若非这小校尉查到了蛮族商道,他眼下,还安稳地坐在府里。 而如今,一切都完了。 还有那个这疯子般的护卫,分明那般强大,可以悄无声息,将自己带走,却竟不知为何,偏要生出这一场…… 想到这里,徐士升突然愣住了,意识到什么。 齐平虽恨不得将此人手刃,却也知晓,徐士升干系甚大,冷笑道: “徐大人不必如此,等回了诏狱,咱们有的是时间聊。” “不,”徐士升一个激灵,想起有关于诏狱的恐怖,他突然面色狰狞道: “我要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其实……” 就在这一刻,徐士升脸上,突兀显出猩红诡异的纹络。 他惊恐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那纹络爬满全身,然后,他的身体开始“枯萎”,脏腑衰竭,面容肉眼可见地苍老下去。 齐平眼皮狂跳,谨慎后退。 旁边,杜元春沉声摇头: “他中了巫师诅咒,救不活了。” 诅咒……灭口……齐平心中一沉,显然,徐士升作为草原蛮族的内应,早被种了诅咒,一旦试图说出某些隐秘,便会死亡。 也许,这也是不老林首领未将其带走的原因。 对方从不担心,徐士升会泄密,可是……既然如此,为何要折腾这一遭呢? 他觉得这里头还有某些细节问题,同时,他更好奇徐士升临死前想要说些什么。 是太祖衣冠的去向? 是幕后的主使者? 还是其他的同伙? “我可以补两刀吗?”齐平突然问。 杜元春知道两人的仇,略一犹豫,将手中长剑交给他,转身道: “我什么都没看见。” 齐平笑了起来,他手持长剑,走向神情惊恐,生机衰竭的徐士升。 此刻,这位素有手腕的官员终于再没法保持冷静,恐惧地朝远处爬。 齐平迈步,先踩断了他的左腿,然后是右腿,长剑削下他的两只手臂,徐士升痛的眼前发黑,却偏生发不出任何声音,齐平轻声说: “这一剑为小妹,这一剑,为范贰。” 顿了顿,他一剑刺入徐士升的胸膛,低声说: “这一剑为自己。” 徐士升张着嘴,躺在河滩淤泥中,四肢尽断,死不瞑目。 呼……念头通达了。 齐平吐了口气,双手持剑,将其递回,然后看了眼旁边已经半疯,叩头如捣蒜的管家,说: “师兄,这个人还有用。” 杜元春嗯了声,丢出两条绳索,一条将管家捆上,一条丢给齐平: “把姓徐的尸体捆上,我好带回去。” 齐平愣了,捧着绳子,望着切成三段的徐大人,头疼起来。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