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怔了一下。 手机震得虎口处都微有发烫的感觉。 手指微动,不知道为什么她迟迟都没有摁下接听,眼前晃过的全是陆续那晚在陆朝暮的生日宴上看她那种充满失望的眼神。 这是她第一次对陆续,产生了负面情绪,完全不想跟他进行任何的沟通。 乔袭见她拿着手机,却迟迟没有动作,不由得出声提醒,“知意姐?你电话响了,你怎么不接?” 邹知意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眼底的情绪被很好的掩藏,她朝乔袭露出一个温和的笑,“是个不重要的电话,不用接。” 她直接将手机关机,“走吧,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先去酒店休息,你明天早上就要试镜了,不能熬夜,养精蓄锐,好以最佳的状态来面对明天的试镜,阮澈阮小世子的角色争取拿下。” “知意姐对我这么有信心吗?” “不是对你有信心,而是对我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 两个人说笑着,一起离开了机场,两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跟邹知意同乘一架飞机的人藏在不易令人觉察的地方,一直静静地看着两个人离开,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当中。 身边有人经过,他习惯性的把帽檐压低,低着头,只看得见下巴,手机贴到耳边,态度恭敬,“三爷,人已经平安落地,还要继续跟吗?” “继续跟着,她在北市这段时间,我不希望你的视线离开她超过半个小时。” “好的,我明白了。” “我太太不喜欢我干涉她的工作,你行事隐秘点,最好不要让她发现你。” “明白,三爷放心……” …… 延城,跟安排在邹知意身边的人沟通过之后,家里来了一位客人。 “之前的事情是我们当时太武断,因此误会了知意,今天特地上门来跟知意道歉,希望燕总跟知意不要跟我们一般见识。” 来的客人正是陆家的人。 那天在陆朝暮的生日宴上有人故意闹事,陆朝暮衣服突然开裂,出了丑,因为佣人指认,先前无意撞到佣人,接触到衣服的邹知意就被认成了是罪魁祸首。 而现在事情查清楚了,是佣人自己的失误,燕太太洗脱嫌疑,陆家再不道歉,就说不过去了。 之前诘问邹知意的陆直,如今一脸的歉疚,跟比自己小上二十多岁的燕洲说话,也要低着声。 毕竟,陆家跟燕家相比,还是有高低之分,再加上这次的确是他们的过错,当众质问邹知意,就相当于是打了燕家的脸,还打错了,他不把姿态放低点,这事情绝对不会善了。 燕洲没丝毫不适,不紧不慢的品茶,“这事情我不能替燕太太表态,你们误会的是她,那天在陆家受委屈的也是她,不是我,我不能越俎代庖替她决定接不接受你们的道歉。” 热茶还冒着热气,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瞥了陆直旁边的易婉一眼,眼神平淡。 一句话,把陆直的话给堵死了,气氛瞬间变的尴尬。 易婉有些不满,她还端着邹知意长辈的架子,觉得教训自己女儿,哪怕是错怪,也没有道歉的道理,可燕洲在这,她不能这么说,又见不得陆直这样,忙回头看了一眼陆朝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