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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延城的冬季，仿佛被谁特意加上了暗色调的滤镜，哪怕是早晨，却也已经有了天色即将擦黑的感觉。

    灰蒙蒙的天色，看起来惨淡极了，一如现在邹知意跟燕洲之间的气氛。

    “燕太太，你现在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一个明辨是非的成年人，我相信你应该能明白什么叫适可而止。”

    燕洲带着暖意的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擦过，轻柔的抚在她的眼角，这让邹知意想起了那天在赛车现场，把他从地狱拉回人间的那双手的温度。也是这样的温暖。

    但是这一刻的感觉，跟那个时候却截然不同。

    现在邹知意只觉得反感。

    她抗拒的别开头，直接躲开了他手指的触碰。

    燕洲的手指碰了个空，但他却好像根本就没有察觉到一样，淡淡的一笑，从容的将手指收了回去。

    态度就如同是在包容一个任性的孩子。

    “燕太太，我记得我说过我可以无条件的宠你，无论你怎么跟我发脾气，我都可以无条件的包容你。这句话，想来燕太太是记得很清楚。”

    他话里有话，而邹知意很清楚他话里藏着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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