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从窗帘的缝隙里透出了阳光,太阳刚刚升起,在天边升起,像是蛋黄,橙黄色的光,落进了房间里,将冷淡风的装修中和,多了分暖意。 阳光里无数的尘埃跳动,照见床上还在熟睡着的人,好看的眉眼,睡得乖巧。 在睡梦当中的女人不知道做了什么噩梦,细眉拧成了一团,手也用力地抓住了身下的床单,指节泛白。 “不,不要,别伤害我的女儿!” 她含糊的说了句什么,忽然睁开了眼睛,目光发直,瞳孔剧烈收缩,像是看到了什么特别可怕的东西一般,所以恐惧的厉害。 急促的呼吸,直到看清楚了自己现在身处的环境,才稳定了情绪。 从床上坐了起来,脸色依然不是很好看,额头上的冷汗晶莹,顺着她的额角留下来,像是眼泪。 她在噩梦里梦到了什么,其实已经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但是有一幕画面一直深刻的印在脑海里,她一闭上眼睛,好像就会看到。 邹知意用力摁着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觉得头痛得厉害。 下床,赤脚踩在地板上,无声的走出了卧室,去浴室把自己的身上冷汗冲干净。 擦着头发出来,邹知意朝客厅里看了一眼,燕洲没在,大概是已经离开了,客厅里空无一人,显得格外的空荡冷清。 邹知意几不可查的抿了抿唇,湿发贴在皮肤上,往下滴落着水珠,一道水痕冰凉。 把头发擦干,换了身衣服,时间还早,本来想把昨晚的粥给热一热,结果锅里早就已经干净了,就剩下了熟悉的保温桶。 打开,依然是燕洲买回来的粥,在保温桶里也不会冷,倒出来的时候还冒着热气,邹知意喝了一碗,香甜的粥落入胃中,暖了胃,也安抚了她的情绪。 可之前做的噩梦,对她来说太可怕了,阴影始终笼罩在她的心头,邹知意的眉头无意识的皱着,总是觉得不安。 她还是决定去找心理医生聊聊。 毕竟总是做噩梦也不好,噩梦不停,使得她对睡觉这件再稀松平常的事情已经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来。 再这么下去,她真怕自己会直接疯掉了。 …… 心理诊所。 离邹知意预约的时间还早,她的心里医生那里还有其他的患者,邹知意在等候室里等着。 半个小时后,一个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人从治疗室里出来。 邹知意坐在患者等待室里,背对着门口,其实一开始没注意到出来的女人,是女人跟陪自己来的朋友说了句话,她觉得耳熟这才转过头看了一眼。 大夏天,穿着短袖都热的出汗,带着帽子口罩,还一身长袖长裤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藏起来的女人就格外的显眼。 邹知意缓缓眯眸,这个人好像似曾相识啊。 女人做贼似的匆匆离开,她的朋友跟她错了几步,邹知意看清楚了长相。 邹钟情身边的助理。 眼尾微微上挑,她隔着透明的玻璃墙看着两人匆忙离开,捏着手机的边缘,忽然缓缓地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