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被袁旭东揪着衣领,杜长风两股战战,缩着脖子大喊道: “萧凡,你冷静些,我可是今科进士,二甲第二十七名,是官身,你是民,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你想以民犯官不成?’ “子日,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你个小小的进士,还未得官家恩赐官身,就把自己置于天下万民之上,你就是这样读圣贤书的是吗?’ 看着就跟书呆子似的杜长风,袁旭东不禁撇了撇嘴笑道: “好你个杜瞎子,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好人,将来也会是个好官,可惜我错了,大错特错,你竟然视天下百姓为刍狗,视官身为天潢贵胄,难道老百姓就不是人了吗?官以民为贱,民何以官?’ 听见袁旭东这样说自己,杜长风立马激动道: “没有,我没有视天下百姓以为刍狗,萧凡,你别胡乱冤枉我啊! “我还冤枉你了?’ 看着就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杜长风,袁旭东辩道: “钱塘的赵小娘子可是我大宋的百姓?她和欧阳旭订了婚约,可如今欧阳旭悔婚在前,要另娶高家贵女在后,赵小娘子不愿为妾,你便说她是不识抬举,不懂得分寸,不知身份尊卑贵贱,这一字一句宛如利刃,可以说是直刺人心,比那些泼妇骂街的话还要来得伤人,可对于欧阳旭,他在名落孙山时和人订婚,受人恩惠,如今金榜题名就翻脸不认人了,既言而无信,又想攀附权贵,如此行径恶劣之人,就因为他是你的同窗好友,你就向着他说话,那你和官场上那些结党营私,官官相护的官员又有什么区别?” “萧凡,诗经有日知其命有贵贱.... “闭嘴!‘ 不等杜长风把诗经背完,袁旭东直接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骂道: “诗经也是人写的,还是早已经作古的人写的,他们就不会说错话了吗?在上古时期,那些贵族统治者还有用活人祭祀,或者是殉葬的习俗和礼仪,你也想要恢复这些是吗?‘ “狡辩,你这都是狡辩!’ 看着死不开窍的杜长风,袁旭东在他的脑袋上又敲了两下道: “我狡辩你个榆木脑袋,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读死书人都读傻了 是吧?” “我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被袁旭东敲了两下脑袋,杜长风终于反应过来,抬头看向袁旭东疑惑道: “我和赵娘子说话,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傻了吧?‘ 看着终于是反应了过来的杜长风,袁旭东笑道: “你所说的钱塘赵娘子正是我还未过门的妻子,在钱塘,她对我有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谢,我便决定娶她为妻,怎么样,我比你的好友欧阳旭要更懂得知恩图报吧? “你,你,你这分明就是,就是见色起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教坊司的头牌娘子张好好你们两個.. 不等杜长风把话说完,袁旭东立马捂住他的嘴骂道: “好你个杜瞎子,你还敢污蔑我是吧?’ “呜鸣....我没有...污蔑......呜... “我说你污蔑我你就是污蔑我了,懂不懂?” 袁旭东在杜长风的屁股上踢了两脚,然后看向旁边的孙三娘道: “三娘,你能帮我把他丢进河里吗?这个书呆子不是看不起女人吗?那就让他最看不起的女人把他丢进河里,让他好好清醒清醒,看他以后还敢不敢看不起女人了!’ “好嘞!’ 听到袁旭东的损主意,孙三娘眼睛一亮,她早就看杜长风不顺眼了,这个文绉绉的书呆子说话能气死人,满嘴的引经据典,除了袁旭东以外,她们几个女的还真说不过这个书呆子,偏偏满嘴的狗屁混账话,却叫人反驳不了,如果孙三娘的眼界和心胸再开阔些的话,她就会知道这不是杜长风的话难以反驳,而是封建的枷锁在这个时代是根深蒂固的,早已深入人心,即使是那些受到压迫的人也在内心深处认同这些所谓的圣贤之言,真正的统治阶层,绝不是某一个具体的职位,而是一群在物质和精神上影响并控制他人的人,你的所思和所想,难道就真的是你的本心和自我吗? 话不多说,袁旭东刚松开杜长风,孙三娘就猛地将他推出门外,猝不及防之下,要不是门外的护栏挡着,杜长风差点跌到楼下的河里,如今人没事,可他袖子里的水晶瑷逮却是掉进了河里,心疼得杜长风大叫道: “我的吐火罗七宝雪山龙牙琉璃水晶瑷逮!’ 说罢,他转身看向正欲关门的孙三娘怒气冲冲地道: “你赔我谖逮(古代的眼镜),你给我捞回来!’ “爱什么戴呀,爱戴不戴,赶紧给老娘滚,要不然,老娘真的把你丢进河里喂鱼去!” 虽然袁旭东说过要把杜长风丢进河里清醒清醒,但是孙三娘并不真的打算把他丢进河里去,毕竟杜长风是新科进士,就像他说的那样,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把他赶出去就好了,至于杜长风说的一长串的什么叆逮,孙三娘就一乡野村妇罢了,她既没看见杜长风的叆逮掉进水里,也不知道叆漣到底是什么东西,自然也就不把杜长风的话放在心上,只当他是在犬吠。 而见孙三娘如此蛮不讲理的态度,杜长风顿时气道: “你,你,你这女子,真是粗俗,无礼,不知所谓,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欧阳不纳赵氏为妾才真是好事,除了那个只知道仗势欺人的萧凡,谁还敢要你们这样的泼妇啊?’ 被杜长风说到了痛处,孙三娘眼眶泛红,她从屋里走了出来,关上门,步步紧逼向杜长风,声音平淡地道: “你再说一句!” 杜长风眼睛看不清楚,自然也不知道孙三娘的脸上满是怒火,他痛失叆逮,尤自愤怒地道: “哪一句?‘ 孙三娘逼近杜长风的身边,声音平淡道: “就泼妇那句!’ “你都听见了你还问我?” 看着不断逼近自己的孙三娘,等离得近了,杜长风也看清了她脸上的怒火,不禁后退两步,底气不足地道; “你,你要干嘛啊?’ “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泼妇!”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