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月光如水,袁旭东拥着赵盼儿温存了一会儿,接着便离开了灯火通明的三元客栈,他听赵盼儿说了欧阳旭的事,还有她那幅夜宴图的下落,便连夜赶去了高家,想要在离开东京之前拜访高鹄,看看能不能直接要回那幅夜宴图。 辗转来到高府,袁旭东禀明身份之后,待高府的下人通禀了一声,他便被领进了高府的正堂里,一不怒自威的老者端坐于正堂主位喝着茶,鹰顾狼视,看了一眼老者,袁旭东恭敬行礼道: “高伯父,晚辈深夜来访,打扰您老人家休息了,还请高伯父恕罪!” “高伯父?” 高鹄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袁旭东,他放下手中茶盏,忍不住冷哼一声,嗤笑道: “萧公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两家的关系怕是没到这一步吧?” “高伯父说笑了,晚辈知道您和家父政见不统一,多有矛盾,不过,高伯父历来都是公私分明,宽厚仁义之人,又是长辈,总不至于会迁怒于晚辈吧?” 袁旭东恭敬笑道,这番话既拍了高鹄的马屁,又将自身的姿态放低,高鹄看了他一眼直接说道: “萧公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深夜来我高府所为何事?” “高伯父,那晚辈有话就直说了!” 袁旭东面朝着高鹄恭敬行了一礼,直接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晚辈有一朋友,她有一幅王靄所作的夜宴图放在了欧阳旭那里,她去找欧阳旭讨要,可欧阳旭却说那幅画被误当做贺礼送给了高家,也就是您,那幅画对晚辈来说十分重要,不知高伯父能不能将此夜宴图转送给晚辈?” “夜宴图?” 听袁旭东说完,高鹄眉头微皱道: “什么夜宴图,老夫听都没有听说过,那欧阳旭是柴门子弟,老夫可没有收过他什么贺礼,又哪里来的什么夜宴图?” “啊?” 见高鹄不像是在推脱,袁旭东不禁眉头微皱道: “这不可能啊,我朋友找那欧阳旭讨要了两回,听他亲口所说是误送给了高家啊,哦对了,他还说了今晚要找高娘子帮忙要回那幅画,三天以后还给我那位朋友,因我明天就要回老宅去祭祖,需要离开东京一段日子,所以才连夜拜访,不知道......” 不等袁旭东把话说完,听到欧阳旭这大晚上的还要来找自己女儿,高鹄不禁怒道: “这混账东西,谁让他大晚上跑过来见慧儿了?还有,老夫什么时候收过他的贺礼了?” 说着,高鹄朝着外面大喊道: “来人,去把小姐叫来,还有那个欧阳旭,看看他是不是在小姐那儿!” “是,老爷!” 门外,两个高府的下人应声而去,袁旭东看着生气的高鹄火上浇油道: “高伯父,有句话晚辈不知当讲不当讲啊!” 高鹄正在气头上,闻言,他看了一眼袁旭东不耐道: “说!” “好嘞,那晚辈就直说了啊!” 看着生气的老头,袁旭东脸色凝重道: “事情是这样的,据我所知,这欧阳旭虽然文采还不错,但是他人品不行,绝不会是高家娘子的良配,他就是一小人,不,不是小人,应该说是伪君子才对,他在钱塘时,受人三年恩惠,如今金榜题名,却又忘恩负义,背弃了自己的承诺,只为了攀附权贵,便要娶高家贵女为正妻......” 大致说了一遍欧阳旭和赵盼儿之间的事,袁旭东看向有些半信半疑的高鹄直接道: “高伯父,萧凡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曾远远地见过高娘子,她明眸皓齿,活泼可爱,是个非常善良的女子,实在不忍心看她跌入火坑,萧凡所说虽然有所隐瞒,但句句属实,我敢以我个人的性命和萧家的名声做担保,哪怕是立下契约,高伯父若还是不信萧凡,尽可以去查,只要派人去钱塘和欧阳旭的老家调查一番,您就能知道那欧阳旭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 听到袁旭东敢以个人的性命和萧家的名声做担保,甚至是立下契约,高鹄便已经信了他,相比寒门子弟欧阳旭,他更愿意相信名门望族的声誉,哪怕是奸相萧钦言所在的萧家,只是,他看向袁旭东仍有些疑虑道: “你怎么知道欧阳旭那么多事情,还特意跑来告诉于我?” “我只是......” 见高鹄目光锐利,袁旭东将原本想要随意说出口的胡话给收了回去,这个老头挺精明的,一般的谎话还真不好糊弄他,心思急转之间,袁旭东决定本色演出,实话实说,只见他轻轻叹息一声说道: “唉,实不相瞒,我就是心里不痛快,看那欧阳旭颇不顺眼,这才让人特意调查了一番,结果没想到他真是个伪君子,绝不会是高娘子的良配!” “你怎么会这么关心慧儿的婚事?” 看着袁旭东,高鹄满脸怀疑道,他的女儿高慧漂亮可人,贤良淑德,这姓萧的臭小子该不会是想要打自家女儿的坏主意吧? 果然,袁旭东闻言满脸羞赧道: “晚辈不敢瞒高伯父,其实晚辈不止一次见到过高娘子,见她温柔善良,清纯可人,又是那么的活泼自然,甚至有时候还有点娇蛮和任性,可晚辈就是打心眼里喜欢她,不过人贵自知,我知道高伯父和家父之间有些不愉快,是肯定不会同意这门亲事的,便将这份喜欢埋在了心里,直到听到高娘子要许配给欧阳旭的消息后,我是心如刀割,又担心高娘子所托非人,便去调查了一番那欧阳旭,这里面当然也有我的一些私心,还请伯父恕罪!”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