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诸伏景光从洗浴间出来,拉了张椅子在降谷零床边坐下。 在来病房的路上他看过手术报告,降谷零伤得很重,但已经比他预期的要好很多。 ——直面爆炸,没有生命危险,甚至没有缺胳膊断腿或是摘除器官,只要他肯配合好好养伤,半年左右就可以恢复。 而且安格斯特拉仍然愿意把那个重要的任务交给降谷零,没有考虑交给另一个手下诸星大。 只是…… 诸伏景光微微叹气,安格斯特拉有点天真了,他只想着把任务继续给zero,完全没考虑其他因素。 卧底不能太高调,也不能过于藏拙。 在他仍是底层成员时,凡是接到任务都会第一时间完成。他很清楚,如果卡着期限去完成任务,会让别人觉得他没用。 要是组织首领知道zero是因为意外事故受伤而耽误任务,就算真给他代号,以后未必看得起他…… 洗浴间里水声不断,诸伏景光凝视着发小的脸,稍微走了下神。 “嗡嗡……” 突然震动的手机让诸伏景光心里一惊,他意识到是组织联络的手机,立刻把它拿出。 他起身走到窗边才接起:“喂?” “苏格兰,安格斯特拉人在哪里。”琴酒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诸伏景光扫了一眼病床对面墙上的石英钟,现在刚到早上6点。为了等降谷零手术结束,他们熬了整整一夜没合眼。 “他在浴室里洗澡。”诸伏景光说了句大实话。 “哼……” 琴酒冷笑一声,即使隔着手机,他这种轻蔑的笑声依然让人后背凉风阵阵。 “你们在米花町的医院?凌晨时你突然调看了那里医生的联系方式,是谁受伤了?安室透还是诸星大?” 诸伏景光听到这话一愣,然后忍不住往糟糕的方面猜测。 他都拿到代号了,理论上地位和过去不同,但他只是查看了一个底层成员的手机号码,琴酒就那么快就得到消息。 ……难道是组织不信任他,在监控着他的一举一动? 诸伏景光的回答没有流露任何情绪:“是安室。” 这个没必要撒谎,也没办法撒谎——降谷零不是能掩盖过去的轻伤。 “知道了。” 出乎意料的,琴酒没有嘲讽或多问什么:“转告安格斯特拉,我5分钟后过去。” 5分钟?! 诸伏景光透过窗口向下张望,6点天空渐亮,他没有在下面看到眼熟的黑色保时捷。 为什么琴酒就在医院附近?为什么他要过来?他找安格斯特拉有什么事?他……会对受伤的zero做什么吗? 诸伏景光心里划过无数问题,他非常担心琴酒过来的目的。 然而没等他追问,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 保时捷356a内,副驾驶座上的琴酒放下手机。 他没有抽烟,车内一点烟味都没有,因为同行的某位先生不爱烟味。 斯皮亚图斯坐在后排,双眼闭着,似乎在小憩中。 他难得没有抱着那只苏格兰折耳猫,身上是一套考究的黑色西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仿佛要去的不是见证各种疾病与死亡的医院,而是一场纸醉金迷的上流宴会。 “安格斯特拉没事,是他手下受了伤。”琴酒知道他并没有睡着。 “是吗?……那就好。” 斯皮亚图斯闻言睁开眼睛,人放松下来,懒散而优雅地靠在车窗边。 一边的伏特加开口询问道:“大哥,你和斯皮亚图斯是要到医院楼上吗?那我在车里等你还是一起上去?” “一起上去。” 5分钟后,黑色的保时捷来到米花药师野医院。 伏特加在门口处暂停,让琴酒和斯皮亚图斯先下车,接着独自开车去停车场找空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