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可今天奇了怪,任由老黄怎么骂它,它就是一个劲的叫,而且叫声异常凶狠,从汪汪声变成了发狠的呜呜声。 黄仕子纳闷,心想不会是家里进了贼了吧? 他有这个想法,从小把大黄养到大的老黄更有这个想法。 爷俩不约而同的惊醒起来,他们家里也没几个钱,要说什么賊也不能光顾他们家呀? 黄仕子悄悄下地,他的衣橱的布包里有一把一尺五左右的尖刀,打猎时补刀防身用的。 他也不想杀人,小偷进屋,他要看上啥就让他拿啥,反正都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 两个屋都没动静了,他顺着窗户往外看,他的窗户是推挂窗。 就是那种下面是窗台,下层窗棂是死的,上面的窗棂可以推开。 正是夏天,他的窗户也没关,他又回到床上顺着窗户向外望去。 他想的是,要是真有小偷,小偷要是顺着窗户往里看的时候,他一亮刀子,就把他吓跑了。 果不其然,院子里真有一个人影在晃悠。 人影映在窗户边上,透过窗户纸看去就是一道黑影。 黑影慢慢悠悠的往在窗边晃,他也不进屋,就在外面这么晃悠着,一会儿溜达到西屋,一会儿又溜达到东屋。 他知道那屋老黄应该也在观望。 等了有一会儿,伴随着大黄的叫声,黄仕子心中纳闷。 这是干啥呢,偷东西不管溜门撬锁走窗户,他得进屋来呀,不能老跟院子里溜达呀。 院子里就两把铁锨,一把笤帚和一个水缸。 保持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黄仕子靠在床头,眼睛紧盯着窗外。 又过了一会儿,忽然人影不再这俩屋晃悠了,他向着大黄走了过去。 他这是要偷狗吗? 黄仕子想不明白。 不过大黄依旧叫的很凶。 愣了三五个呼吸,忽然大黄那边一阵撕咬吼叫,慢慢的,大黄从撕咬声变成受伤后的“嗯嗯”声。 黄仕子心道不好,这就是来偷狗的。 急忙下地,穿上鞋,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手握尖刀就往出跑。 东屋他爹也是,老黄一边叫骂着“住手”,一边去拿外屋案板上的菜刀。 “好你个该下油锅的毛贼,上我们家偷狗来了,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特么得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老黄一见儿子也出来了,更是信心大增,来到外屋,拉开门闩。 刚打开屋门门,爷俩向外望去,刚要迈步。 只见狗笼子边上蹲着一人,这人一身破衣烂衫,头发乱哄哄的,最主要的是,他的腰上还挂着一个水壶。 他蹲在地上,一手按着狗脖子,一手按着狗头。用力那么一拽,狗头和身体瞬间分,鲜血四溅到处都是。 杀了狗之后,那人又机械般的把头转向狗食碗。 他慢慢端起狗食碗,看着里面吃剩下的兔骨头和剩馒头,若有所思。 老黄和小黄已经吓傻了,把狗头生拽下来,这得多大力气! 还没等他们爷俩反应过来,只见那人的脑袋一百八十度向后一转,苍白的脸上两颗灰色眼球,一半脸上还挂着被喷溅上的狗血。 月光下,他面无表情的张开嘴,露出为数不多的黄牙。端起狗食碗,咧着嘴,呆滞的说道:“这不有肉嘛……”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