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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沉默。

    死了一般的沉默。

    “……行，我买。”

    片刻后，钱成和情绪平复，艰难出声，挣扎着直起上半身，半跪着从兜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这张卡里应该有五十多万，密码六个六，不是用我身份证办的，你可以放心取。”

    他低沉的说完，将银行卡缓缓放到地上，随后不再看夏旭他们，如垂暮将死一般呆木缓慢的收拢起地面上的观音像碎片，手被哗啦出一道道血痕也置若罔闻。

    “这么大方？”

    夏旭弯腰捡起银行卡，问了一声。

    钱成和并未第一时间回应，沉默了一下，随后才低声开口：“能将十多年前的事情查得这么清楚，你应该就是冲着我来的吧，反正这辈子大概也用不上了。”

    “脑子倒是不笨，虽然猜测错了一点，但结果是一样的。”

    夏旭拿出之前的笔记本和笔，一边在上面书写着，一边道：“可惜如果你想用这种方式减少负罪感那可没什么用，而且你不觉得有点自欺欺人了么，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你试过溺水吗？沉在水里的人，哪怕是一根稻草都会不顾一切的抓住。”

    两人气氛沉闷的交谈最终以双方的沉默告终。

    没过一会儿夏旭也写完了，将新写了一份的交易契约递了过去：“我更喜欢合法交易，不介意再签个字吧？”

    钱成和没有拒绝，在上面签了名，又直接用手上的血按下了一个指印。

    不过他却没将笔记本还给夏旭，而是将那页新签的交易契约撕下来放进自己胸口的上衣内口袋，贴身压了一下，随后这才原模原样的又写了一份递给夏旭。

    夏旭收好本子，见钱成和没有逃跑的意思，就先走到了夏雪身前，将手中本来用来刺激钱成和的那盒安宫牛黄丸递了过去，微笑道：“给，这是上次的谢礼，另外，我为刚刚的话道歉。”

    “这是……”

    夏雪有点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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