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们去的是一个国企铆焊厂,里面的铁锈味儿直扑口鼻,邹康顺理成章的跟工厂里面的各种铁块儿打上了交道。 那会儿他还只是一个学徒工,没有工资,但每个月有5块钱的津贴,管吃住,干的津津有味儿,抛出生活费,一个月还能剩四块五角钱,感觉自己压根儿没什么花钱的地儿。 刚开始去的工作就是搬铁块儿,天天搬,累的要死,还险些被砸到脚,但都坚持了下来,这才有机会跟老师傅学了一点点的技术。 后来邹康跟着一个老大哥去了旅大造船厂干了半年,得到了一个去上海造船厂工作的机会。当时想的简单,出门见世面! 回家跟父母说了一声,拎着包,还没等爸妈寻思过味儿来,就坐上了南下的火车,这是邹康离家最远的一次。 上海三年,完全改变了邹康,也可以说,差点摧毁了他! 有句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因为到了那边,他发现,宿舍里其他五个室友都有纹身。 那个年代,一般人可是没有纹身的,纹身还是一个比较前卫的事儿,远的不说,就他们复县,就没看到谁纹过身。 但或许这里是大上海,经济发达,所以这样的人也多。 而且那个年代,外人只要看到一个小伙子纹身,就肯定,这小伙子就是一个混社会儿。 邹康也跟着人家,纹了身,胳膊上多出了一个骷髅头,手臂上多出了一个蝎子。 邹康不以这个纹身为耻,反而觉得自己贼牛皮,贼社会,融入了这个小团队,好像这有了纹身能彻底让他脱胎换骨,跟过去那个在学校里,受欺负的怂货彻底划清界限。 邹康开始跟宿舍的室友胡混,走在街上,叼着烟,说着糙话,一副比任何人都潇洒都大哥的做派。 视线所视的人,全都是他们可以随便修理的小渣渣。 记得那年元旦当晚,邹康跟宿舍的兄弟去饺子馆吃饭,因为跟邻桌的人半了几句嘴,就打了起来。 他冲的很猛,如同要挣脱拉牢笼的野兽,结果把人家打的浑身是血,脑门都砸开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