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我梦-《甜甜的喜欢,安排》
我叫江我梦,刚过完十七岁生日,可以大声笑可以放肆哭的年龄。
习惯了艾薇对我说是生日快乐,从十一岁到十七岁。
艾薇是个倔强的女生,我曾经看过她哭,却没有见她掉过眼泪,我不知道隐忍是一种怎么样的痛苦?
在十一岁到十七岁漫长而短暂的六年里,我们彼此注视着对方的成长,以好朋友的姿势。
总是很容易的想起那个阳光的午后,艾薇咬着嘴唇跟在班导身后走进教室,用一种很冷漠的眼神打量四周,在说了一句我叫艾薇之后便固执地走到最后排的位置坐下,全世界与她无关。
冷漠到不想与任何人有交集。
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她转来后不久我值日,在她的座位旁捡到过一张纸,上面用2b铅笔重复地写着同一个字,因为太用力的关系,看起来有点千疮百孔,那是我承载不了的东西。我没有告诉过她,我无法想象她知道后会有怎样的举动?
在小学最后一次联谊活动中,天知道我鼓足了多大的的勇气才对艾薇说;艾薇,一起来吧!
她张大了眼睛望着我,睫毛长长的,有点颤抖,像断翅的蝴蝶。我惊讶于一个漂亮的女孩子去从不穿公主裙。
艾薇最终还是没有来,我有点失望,值得庆幸的是在毕业典礼上,她在人群中对我说对我说生日快乐!
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我的家庭,在很多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我都会想我的妈妈,她有怎样的容颜?她是否也会想我?她那么固执地生下我却终究没来得及抱抱我。
我的爸爸是个很成功的企业家,每天早出晚归,赚大把大把的钞票。他会给我很多钱,却从不把时间留给我,他用他的钱在这个城市的高级住宅区买很大的房子,大到让人感到空虚,知道空虚成为一种习惯便在习惯中开始习惯了。
我记得我十岁生日的时候生了一场大病,一个人躺在那里,静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我用最大的力气拨通了爸爸的电话。我说爸爸,回来陪陪我好吗?他说他有个重要的会议,会叫他的下属来给我过生日。然后是一片盲音。黑暗一点点吞噬着我的意识,我不怕死,我只是怕死了没人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悲哀?